小心翼翼說道:“西亭,呂家店,一座村口兒的老墳被盜,金絲楠木棺槨不翼而飛,似乎與那日出現在縣衙門口的是同一具。”
陳萍聞言,緩緩點了點頭,他環顧了眼四周,見周圍街道少並無多少走動的人影,便長舒出一口氣。
拍了拍陳白的肩膀,陳萍坦然道:“小白,上車,日暮前務必到哀牢山下紮營。”
玉面少年點了點頭,十分認真。
他轉身朝馬車走去。
就這樣,一行三人再次來到了西亭。
呂家店,村外,呂徹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時。
先前說要辭職的漢子並未反悔,本來已經遞交了辭呈,卻被劉成清以公務緊急為由暫時駁回,此番又被安排充當嚮導,帶領陳萍一行人深入哀牢山外圍探查。
與上次不同,當這位西亭亭長得知了陳萍的真是身份後,那可是必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緊召集了亭府內所有的亭卒一同前往,更甚至還特地在這兩天中,給所有手下上了特訓課。
看著面前挺胸抬頭的,包括亭長呂徹在內的西亭亭府六人,駕車的陳白不覺間嘿嘿一笑。
“小先生。”呂徹撓撓頭,中年漢子憨厚笑了笑,邁步小跑上前來。
馬車徐徐停下,壯碩男子在車前站定,他側過身,將目光全掃向站在身後列成一排的亭卒幾人。
“聽我號令,全體都有,立正。”亭長大人吆喝道,挺胸提臀。
幾名雖說名義上的手下聞言,臉上大都有些掛不住,但奈何呂徹早已將來人的身份透給了他們,便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去按照“亭長大人”的口令去做。
“稍息,向右看齊……”洪亮的嗓音再次響起,呂徹神情認真。
幾人的佇列再次變幻,吃空餉的亭卒幾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車廂前的簾布突然動了,一隻白淨的手從車廂內伸了出來,緩緩掀開車簾。
陳萍從車廂內走出,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幾人,他擺了擺手。
“罷了,大家都帶好乾糧了麼?”年輕人問道。
呂徹說道:“回王爺的話,我們都帶了半旬口糧,足以應付此次探尋任務所需。”
“好。”陳萍點了點頭。
“還愣著幹什麼,準備進山。”少年說道,轉身走入車廂。
“走走走!”呂徹對亭卒們招了招手,他本人則是率先走在了隊伍的最前側。
此番進山,呂家店不可謂不傾盡全力支援,給這些晚輩後生們可以說做足了安全措施。
可是,哀牢山內風險無數,沒人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呂徹看了眼腰間懸配的官刀,掂了掂身後背的包袱,眉頭有些憂慮。
這還是這位生活在山下的漢子,此生頭一次進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