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提起，何書瑤已經忘了還有這回事兒了。
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把嘴裡的蔥花餅嚥下去，確實是不錯。
“好吃吧？”裴雲霄一直都看著何書瑤，“就小時候嬸子做吃過一次，那時候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了。”
何書瑤點點頭，“好吃。”
也給裴雲霄餵了一口，算是安撫他的情緒。
一切的苦難終將會過去，春天也終會來臨，請再等一等。
裴雲霄等來了他的一生所愛，等來了他的幸福，等來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的春天已經來臨了。
中午簡單的炒了兩個菜，就著油渣蔥花餅，也吃的很香。
何書瑤手撐在桌子上，突然問道：“你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嗎？”
她覺得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裴雲霄好像沒有對任何一個東西表示過明確的喜歡。
就是那種行也行，不行也行的那種感覺。
有種無慾無求的，過得很隨意的感覺。
裴雲霄順嘴就說了一個，“想要你。”
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這確實是他最想要的，也是這麼大唯一一個想要執著下去的。
何書瑤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會兒倒是敢說了。
“除了我呢？”
“喜歡的東西，喜歡的吃的，沒有嗎？”
她比裴雲霄更敢說。
裴雲霄認真的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沒有，挑不出一個來。
他對這些沒什麼要求。
“非得選一個？”
“嗯。”
他的糾結，迷茫，何書瑤也看在眼裡，她就是想要知道必須選一個的情況下，他最喜歡的是什麼。
結果，她聽到了，
“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喜歡。”
害怕何書瑤不相信，說的及其認真，“真的，一點都沒有說謊。”
這話說的一點兒水分都沒有，只要是何書瑤給他的，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他都很喜歡，也很寶貝。
何書瑤自然是信的，就連甜到膩的發慌的點心，只要她遞過去，他就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吃下去。
這樣的話題好像是無意義的。
何書瑤便沒再繼續問下去，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沒關係，她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時間。
總會讓他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
一個人要是活著都沒有一個喜歡的東西，每天就湊合的過，難免會有一些點痛心。
這一個休息日，是輕鬆的，沒什麼事情需要做。
何書瑤坐在沙發上看書，裴雲霄就枕著她的腿睡覺。
整個人都埋在何書瑤的懷裡，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