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羊成群的青青草原。
就在二人興奮地走過橋頭時,一道陰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在他們上車後,這人又打車一路跟隨,一直跟到林思武二人進了小區。
這人名叫靳鋼,上個月才被放出來,他是因為扒竊入獄的,出來後居無定所,如今四處都是攝像頭,扒竊也越來越不順手。
剛才走過來的一對情侶,原本是他的目標,可當男的轉過身時,看到那張年輕英俊的臉,邢虎呆住了。
“這人不是打倒邢虎那幫人的特種兵嗎?他不是被轉交給部隊槍斃了嗎?”
關於這個特種兵,監獄裡流傳著好幾個版本,有的說他是特工,在執行任務時和兄弟獨吞了上百萬美元。有的又說是一車毒品,從金三角一名將軍那裡搶來的,殺了上百人。
靳鋼記住了車牌和小區名字,準備回去告訴邢虎,當時邢虎被打得鼻青臉腫,曾經放出話來,誰找到這人,給誰五千塊錢。
回到自己租住的低矮平房,靳鋼從一堆舊報紙中翻出一個小本子,找到邢虎手下疤金杆的電話,出門找個電話亭撥打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女的,似乎剛睡醒,一聽是找疤金杆的,嘟囔著罵了一句,結束通話電話。
疤金杆肚子咕咕叫,到附近的湯麵館,要了一碗五塊錢的蔥油麵,三口兩口吞進肚子裡,藉著上廁所的藉口想溜走,被一名滿身油膩的壯碩廚子攔住了。
“給錢!”
“哦,不好意思,忘了。”
靳剛尷尬地掏出五塊錢,在廚子的白眼中灰溜溜地跑出麵館,消失在小巷中。
“媽的,狗眼看人低。”靳剛又去打電話,還是那個女的,這回靳剛變聰明瞭,開口就說要還疤金杆的錢。電話裡的女人猶豫了片刻,告訴了他地址。
這是一條鐵路橋下方的美髮店,一名穿著黑色超短裙、白色彈力背心的洗頭妹,塗著誇張的眼影,染了一頭天藍色頭髮。
一見面,靳剛說找疤金杆還錢,女孩就說他出去了,讓靳剛把錢給自己。
靳剛又不傻,自然不肯,蹲在門口抽菸。女孩一看他這樣子,進屋喊來一名同樣染髮、耳朵帶釘的紋身青年要把他趕走。
“我是來找疤金杆的,有要緊事。”
“滾,他還欠我八百塊。”紋身青年指著靳剛的鼻子罵道。
“你把他手機號給我,我就走。”
“我有的號也打不通,你離我遠點,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兄弟,都是道上混的,有錢一起賺,我替邢虎辦事兒,他答應我,只要找到人,就給我五千塊錢,這樣,你帶我找到他,我給你一千。”
“邢虎,那個三角眼?”
“嗯。”
“我沒空去,給你地址,你去找大奎,他知道。”紋身男進屋寫了一個紙條遞給他,厲聲罵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