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彷彿是情人離別時模糊的淚眼,不願清晰地展現那份痛苦。山腳下的小溪潺潺流淌,水面上漂浮著幾片落葉,它們隨著水流緩緩移動,就像是離別之人心中的思念,緩慢,卻永不停歇。
晨起的鳥兒活躍起來,在樹梢間穿梭,發出清脆的鳴叫,為離別的鄉親們唱起送行的歌。然而,這歌聲在情人們的耳中卻顯得格外淒涼,讓女人們面對著不得不分離的哀怨。
就這樣,波德坤沙和他的兄弟們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叢林深處,留下的只有女人們的低低哭泣聲,在風中飄蕩。
十天後,波德坤沙一行人抵達了香江。
波德坤沙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拿著一支銅笛找到了貌昂奈溫,自己的三舅爺家的表哥。
在蘭桂坊的山魈妹妹酒吧裡,貌昂奈溫一頭捲髮,花襯衫,牛仔褲,黑色短幫小牛皮靴,叼著雪茄,脖子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細的金鍊子。
見到波德坤沙愣了半晌,見到他手中的銅笛,才認出他來,急忙把幾人扯進女孩化妝間,讓夥計弄了一大堆吃喝,就在花花綠綠的女人衣裙下招待波德坤沙吃了起來。
“是搭道陀的船過來的?”貌昂奈溫遞給波德坤沙一瓶啤酒,互相撞了一下,又向米頓山幾人示意。
化妝間很窄,米頓山向一個兄弟使了使眼色,那名兄弟接過波德坤沙遞過去的烤雞翅,靠著門站著放風。
“沒事兒的,他們聽不懂的!”貌昂奈溫用家鄉話說,然後咕咚喝了一口酒,笑著說“坤沙,上次見你還是在仰貢,那時你比現在白,現在壯多了,這才像個男人。”
二人聊起了家鄉的人和事兒,格外親切。
“我這次來,是幫家族追回一筆款子,算上米頓山,還有四個人,我想讓他們在你這裡落落腳。”
“行,一會兒我幫他們弄兩身衣服,幫助搞衛生,沒事兒閒著太眨眼。”
波德坤沙點點頭,對貌昂奈溫說,米頓山讀過書,懂英文,平時讓你的夥計有事兒找他,我在外面住,有事兒透過他找我。
“行,給你一部手機,你有事兒打我這個號。”貌昂奈溫說完,把自己其中一部手機遞給他,又告訴了他自己另一部手機號碼。
“我這次來,錢沒帶太多,你幫我換點!”波德坤沙說完,從腰間解開一條鼓囊囊的帆布腰帶,倒出一大把金豆子。
貌昂奈溫拿起來看了看,點點頭,扯過一雙絲襪子裝好,說道:“我現在就喊人來!”
幾個剛喝完酒,貌昂奈溫喊來的人——一名乾瘦乾瘦的人就到了。拿著試金紙、小天平和量杯。
“純度八成二,按 52 港幣每克!這是緬甸貨。”瘦子看向貌昂奈溫,見他點頭,就開始掏錢。
大概一公斤半的金豆子,扔給波德坤沙八萬五千港幣。
波德坤沙抽出一半扔給貌昂奈溫,笑了笑說:“表哥,你收下吧!”
“這是幹嗎?我不要。”貌昂奈溫皺起了眉頭。
又給了幾次,貌昂奈溫依舊不收。波德坤沙無奈,只好遞給米頓山,說“小心保管,自己定盒飯吃!”
“哎呀~坤沙,吃點飯能多少。”貌昂奈溫又急了。
酒吧是通宵營業的,貌昂奈溫把幾人帶到屋頂,砸開一間工具間的鎖頭,和幾人一起把裡面的東西都清理出來,滿臉歉意地說,明天我讓人買電風扇和臉盆毛巾啥的。
波德坤沙進去一看,夠他們五個人住,就點點頭,然後扯開幾個紙箱鋪在地上,對幾人說,先睡吧!
第二天,波德坤沙找了一家小酒店住下,去理了頭髮,買了一身新衣服和皮鞋,到瑞士銀行香江支行,一查賬戶,果然是空的,又問大堂經理可以查轉賬記錄不?回答,這是匿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