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用了半包的抽紙。
伸手將抽紙拿起,一連抽出兩三張。
他一邊幫封澤嶼擦臉,一邊安慰道,“別哭了,老四,發生什麼事情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眼角的餘光落在旁邊空掉的兩張病床上,夜黎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
他總覺得事情很蹊蹺,心裡也隱隱有種莫名的不安。
封澤嶼接過夜黎手裡的紙巾,直接醒擤了個鼻涕。
夜黎見狀,眉毛擰了擰。
再次抽出三張紙,遞給封澤嶼的時候,有意避開了他的手。
封澤嶼用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再次擤了一次鼻涕後,明顯好多了。
他抽噎著說道,“多,呃,多謝。”
夜黎沒說什麼,連抽三張紙巾,默默遞給封澤嶼,最後更是將半包紙巾塞到他手裡。
看著他眼淚流個不停的樣子,夜黎眼中閃過一抹訝異的神色。
他想不明白,一向頑強敢跟黑社會拼命的老四,到底經歷了什麼,以至於讓他難過地眼淚流個不停。
封澤嶼也很為難,他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啊。
他現在心裡一點都不傷心,但是擋不住眼淚它自己往外流啊。
手機裡的那個小光頭,說自己昨天沒有按時完成任務,需要接受懲罰。
不等他問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雙眼一熱,淚腺就跟噴泉一樣,嘩嘩地往外冒淚水。
跟不要錢似的,都半個鐘頭了啊!
再哭下去,他會不會史上第一個不停流淚哭死的啊?
封澤嶼心有慼慼然。
心想以後他的墓誌銘上是不是要寫:封澤嶼,享年二十,一無所成,淚流不盡而亡。
想到這裡,封澤嶼頓時哇哇嚎哭了起來。
先前他是不傷心只是控制不住流淚,才用書擋住面容,省的被護士看到了大驚小怪。
但是他現在是真傷心了,那悲傷逆流成河,滔滔不絕啊。
封澤嶼猛不丁突然嚎哭,夜黎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站穩。
最後好一通安慰,老四似乎是哭夠了,終於不哭了。
“噗嗤!”
看著封澤嶼兩隻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夜黎忍不住笑了出來。
封澤嶼收拾地上的衛生紙,聽到夜黎的笑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笑,你有沒有良心啊,還笑。”
見封澤嶼徹底好了,他壓了壓嘴角的笑意,開始詢問他心中的疑惑,“其他人都去哪兒了?怎麼我一覺醒來,床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只剩你一個人在這兒呢?”
聽到夜黎的詢問,封澤嶼抬頭快速看了一眼門口,隨後將夜黎拉到距離病房較遠的窗戶邊。
猶自不放心,他還看了看窗戶外面,好像擔心有人會趴在四樓窗戶外面一樣。
見他這麼鬼鬼祟祟的樣子,夜黎眉頭緊皺,心裡不好的預感愈發明顯了。
夜黎拉住封澤嶼,忍不住詢問道,“你幹嘛呢?鬼鬼祟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聽到夜黎這麼大聲,封澤嶼恨鐵不成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小聲點。”
說著他還偷摸地看了一眼病房門口,沒看到人影他才放心。
只要夜黎疑惑,封澤嶼也不耽擱,湊到他身邊,小聲跟他解釋了一遍昨天發生的事情。
扶桑上訴六國聯盟,引發所有附屬國連同其他五大國威逼龍國,龍國被迫放棄所有附屬國棄車保帥,還有扶桑要拿老五開刀,為駭客入侵一事洩憤,十日後公開處刑等等。
至於室友們,老二和老六憤怒地打了個電話後,留下一句話,說老五的事情他們會想辦法匆匆離開。
而老三也是接到家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