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起。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又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除了方才一氣之下離開的陳雲螭以外,沒人真的會希望陳萍死。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禮王劍是整個禹州的壓勝之物,若是始終無法歸位,不需太久。
三月後西山鬼魅下山,半年時間整個禹州陸沉,南海巨浪吞沒禹州城,必成定數。
“看開點兒吧,為了大局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即便小萍真的可憐,我們也沒辦法。”大長老拍了拍坐在末席的白鬚老者肩膀,他眉頭緊鎖,語氣沉重。
七長老“嗯”了一聲,將視線看向門外,四長老陳雲螭駕車離去的方向。
他撐著椅子緩緩站起身,老人慘笑。
“老大,諸位,我也先走了。這次的事情確實很大,但小萍畢竟是我第七脈的骨血,再下不便出手,告辭!”七長老說道,口中喝出一股寒氣,白鬚老者徑自離去。
遠處,此刻正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的四長老陳雲螭,不知為何嘴角處竟悄然泛起了一抹得意笑容。
他輕咳兩聲,對車簾外駕車的車伕說道:“出城門前右轉,去東市驚雲酒館。”
“是。”車伕應下。
下一刻,車廂內爆炸聲響起,兩匹拉車的駿馬被驚動,整輛馬車驟然提速。
手中,兩顆被中年人把玩了很久的金剛核桃,在一股驚人力道的壓迫下轟然碎開。
陳雲螭面色青灰。
他低頭看著手中核桃喃喃自語道:“哦,在哀牢山嗎?那可太好了,你死在那裡,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