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施,加以掣肘,一則欲華夏深陷其間,無暇強國富民。二則陷華夏於道義之爭,令諸國畏之而離也。如依諸公之意,則正中西夷之懷。”
“那秦公有何高見?”三人齊問。
“徐圖之,分化之,深耗之。”秦安國笑了笑。
“願聞其詳。”三人齊齊作揖。
“徐圖之,華夏復興之勢不可逆,西落東昇之事不可違,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又何急之?治大國如烹小鮮耳,猛火狂勁,焦糊之味不可免;文火微焰,香甜之味終可得。”
“分化之又當何為?”三人點了點頭。
“朕已言之,西夷或許以重利,或懾之以威。然利盡則盟散,威滅必約敗。以利圖之,必失之於利,以威懾之,必敗之於威。待得西夷事不成,利不實,威不猛,必遭反噬。況華夏周邊諸小非一國,心必異,有羨華夏之美者,有欲華夏之助者,有圖華夏之利者。親華慕華者,助之利之;羨華者,教之授之;辱華犯華者,分之制之;則西夷所擇之挑釁華夏者必遭內外同訐,其首下野,則有難乎?”
“然則深耗之何為?”三人再次點了點頭。
“今西夷實則內外交困,國雖強而為猶人所制,兵雖壯而為財閥所困。債臺高築,民心思變。況自成國以降,數百年窮兵黷武,諸國怨聲不絕,道路以目。為再柄牛耳,欲滅大俄,亂華夏,故使烏國以攻大俄。華夏前援大俄,逼西夷以財物援烏國以耗其帑,助波斯攻猶人以耗其軍。今西夷兩地深陷,苦不堪言,深知華夏乃唯一敵手,急欲抽身,故挑菲猴釁我華夏。如若華夏出兵,西夷則可抽身而出,斷我復興之路。為今之計,華夏須繼之前策,以援二路。”
“秦公所言精妙,吾等實屬不及,千古一帝實至名歸。”三人互看一眼齊齊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