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蹦出兩個成語——“光怪陸離、活力四射”!
片刻,林思武看到陳建飛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陳建飛與林思武是發小,先後在同一個軍區當兵,但不是同一支部隊。他比林思武早退伍一年。似乎是想好好彼此打量一番,或者是想炫耀一下他的行頭,陳建飛伸手開啟了包房大燈。
二人也有四五年沒見,一眼望過去,感覺陳建飛徹底顛覆了自己對他的印象。
陳建飛上身穿著黑色的鏤空名牌體恤,褲子是繡花的,皮鞋頭閃閃發亮,鞋尖是鍍金的老虎頭,略發福的肚皮上捆著愛馬仕腰帶,左腕戴著勞力士綠水鬼手錶,右腋下夾著 LV 手包,左臂挎著的那個狐狸臉妹子——厚粉底幾乎要掉渣。
一見面,陳建飛就瀟灑地把自己的包甩給女伴,張開雙臂給林思武來了個熊抱,然後身體向後仰,雙手抓著他的肩膀,誇張地說:“刀哥,今夜不醉不歸!”
關掉包房大燈,陳建飛放了一段勁爆的音樂,開始敬林思武酒。
三人是發小,林思武酒量不錯,入伍前白酒一斤多,陳建飛更是厲害,白酒一斤半以上,阿珍很少喝白酒,林思武估計她酒量大概半斤。
吵吵鬧鬧的,幾人喝掉兩瓶洋酒,林思武和林慧珍不想繼續喝,陳建飛酒興正濃,於是打電話搖人,一會兒的工夫,來了一名社會大哥和一位公子哥,各自帶著窈窕靚妹。
公子哥名叫陸東,一身名牌,神情桀驁,看人不用正眼,說話總是喜歡懟人,髒話更是不斷,和人說話動不動就是:“你以為啊………”,氣得林思武想抽他,心裡罵著:“二貨,你就是欠揍。”
搖骰子,唱歌跳舞,林思武感覺非常不適應,好幾次想走,都被林慧珍拉住,解釋說:陸東老爸呢,是大官,陸東在建設口,卡著咱村的開發專案呢!
林思武很無語,看在林慧珍的面子上,只好和她依次向陸東敬酒,思忖著把這幾人放倒自己就撤。
十點多鐘,夜總會保安進來通報——有人在外面鬧事兒,把一輛法拉利給砸了,陸東大罵,誰敢砸我的車!幾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一個個牛逼哄哄地叫嚷著,呼啦啦地跑出去看。
奇怪的是,陳建飛沒出去!
“來,我們繼續喝!”陳建飛拉起社會大哥帶來的女伴,三個人玩骰子,女孩輸了,又喝了幾杯。“”
那女孩似乎是對林思武很信賴,拉著他要去廁所嘔吐。等林思武扶著女孩出來,發現陳建飛也不見了。
“來,我敬你!”女孩端起啤酒,逼著林思武喝酒。
“你還是個雛吧!咯咯咯。”女孩風塵氣息很重,見林思武尷尬,向他擠咕一下眼睛,然後放浪大笑。
十年軍旅,母豬賽西施,林思武被她勾引得心裡癢癢的,慾望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酥酥麻麻地鑽出黑土地。
林思武尷尬地也笑了,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西鐵城石英手錶,彎著腰走出包房去打電話。和林慧珍結束通話後,林思武再次回到包房,感覺頭暈乎乎的。替林慧珍拿了手包,正準備出去時,房門被一腳踹開,衝進來兩名黑制服輔警。
“人呢?”黑制服看見包房裡只有倆人,頗為詫異。
“在外面,剛才朋友的車被砸了!……”
林思武語無倫次地解釋,一名黑制服勒令他出示身份證。
突然,另一名黑制服大叫:“這女的咋啦?你們磕藥了嗎!”
“沒有啊!”
頭昏腦脹的林思武回頭一看,在閃爍的燈光下,只見那女孩右手食指捏著一支吸了半截的香菸,倒在沙發上,已經開始翻白眼口吐白沫,身體在不停地抽搐。
“我勒個去,怎麼會這樣?!”林思武被嚇出一身冷汗,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兒,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