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企業,經過一段時間運營後,或拋棄或登出,虛開了至少二十億的增值稅發票。”
“那現在進展到哪一步?”宋玉菡開口問道。
“這家集團也和傳統的偷逃稅手段差不多,也是兩本賬,不過財會人員很專業也很精明,從各類賬目上基本看不出來,只承認有個別小疏漏,很難纏。”
肖文強用手敲了敲厚厚的三大本卷宗,搖搖頭,又補充道:“其財務總監有兩個,都是註冊會計師和精算師,一名一名,集團董事長的弟弟冷為俊是幕後操控者,登出或拋棄的那些公司的法人的身份證都是買來的,什麼人都有,辦公地點也很雜亂。”
宋玉菡心裡忐忑,望了自己舅舅宋明陽一眼,心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定這案子,你不是難為我嗎?”
宋明陽看宋玉菡面露為難情緒,笑了笑,讓肖文強先回去,關上辦公室門,給宋玉菡倒了一杯茶,笑盈盈地說:“咋,玉涵,你怕啦?呵呵呵,給你配備的那幾個都是精兵強將,只要找準突破口,其實不難的。”
“那你給個說法嘛~”宋玉菡對舅舅繞圈子的說話方式不滿,坐在沙發上把頭扭到一邊。
“先別急嘛!這案子是曹市長交辦的,意義重大。這一年來你進步很快,我相信,再把這件案子搞定,就沒人敢再說閒話了。” 宋明陽故作輕鬆地說,最後貌似不經意地和她商量:“你找找你戰友,那個姓什麼來的,他不是在技偵處嗎?”
“啊?”宋玉菡一頭霧水,心想,我接觸一年了,具體如何分析資料可能不懂,但是看了你們那麼多卷宗,辦案經歷大多數都是查賬查出來的,沒聽說要動用刑偵啊?再說你不知道動用刑偵要走立案手續的嗎?
宋玉菡於是轉頭看向宋明陽,繼續請教:“不請經濟偵查支隊介入?”
“只有一個月啊!走程式也得特事兒特辦” 宋明陽咧嘴苦笑。
“哦,我明白了!”宋玉菡心底七上八下地出了辦公室,回到座位上給林思武打電話,簡要地說明了情況。
林思武對她上次折騰自己兩天的事兒還耿耿於懷,想了想說:“好啊!晚上一起吃飯,見面後再說。”
放下電話後,林思武給林慧珍發去簡訊,說晚上約了人吃飯談事情,要晚點回去。林慧珍碰巧晚上也有事兒,“嗯”了一聲,閒聊兩句放下電話。
林思武開始盤算如何藉機整蠱宋玉菡,思來想去也沒個章法,於是給陳建飛打電話,向他求教如何有藝術地整蠱女孩子。
陳建飛一聽來了興趣,急忙賤兮兮地問:“呵呵呵,你是想弄上床還是玩曖昧?那人啥來頭?”
“都哪跟哪啊!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算了,不和你說了。”林思武后悔了,如果陳建飛不嫌事兒大,回頭告訴林慧珍,自己就要回家豈不是要跪洗衣板。
陳建飛急忙說,“呵呵呵,我不問了,如果不上床、不玩曖昧,搞中學那種拿老鼠假蛇嚇唬女孩的玩意兒,我可沒興趣。”
中午,林思武走出辦公室,天空陰雲密佈,悽風冷雨,凍得一哆嗦,忽然想到一個整蠱宋玉菡的好辦法,於是馬上給宋玉菡發去簡訊,告訴了她晚上吃飯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