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還重要嗎?重要的是你說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會覺得你有!」陳大娘並不關心她,更沒心情聽她解釋。
「我,我……」陳二孃心中驚惶起來。
世家出身的子女,哪怕個性再如何衝動,陳二孃也是知曉些厲害的。此刻她也終於意識到,今日這事一個弄不好,只怕就會連累的她夫家楊家,孃家陳家,一起遭受到太子妃,乃至太子的不滿了!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陳大娘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剛才發生的事,肯定是沒辦法瞞過太子妃的。陳大娘現在還要趕緊想辦法,如何才能讓陳家渡過這場危機。
另一邊,陳二孃一被陳大娘拉走,眾人也都閉口沒再提剛才的事情,很快大家也都逐漸散去。
到了這會,在場的人其實也都大概看出來了,陳二孃是隻針對的韓三娘一人。
既然事不關己,他們平日裡跟韓家也未有太深的交往,實在也沒必要為了韓家,輕易去得罪人。這裡又還是太子妃置辦的宴席,不論事情緣由,一旦真的將事情鬧大,在場的人只怕都得不到什麼好處。
韓家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真鬧到太子妃面前去。
至於私下裡,肯定會有些言論和看法傳出去的。
楊家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方才聽聞到陳二孃跑去招惹韓三娘了。
在打探清楚陳二孃和韓三娘之間的那些對話後,楊氏面色都變了,整個人當下是又氣又慌亂。
大兒媳崔氏面色也極為不好看。
說來他們跟韓家也沒什麼實在是過不去的仇怨,相看這事本就講究個你情我願。最後沒能相看成功的,京城這些世家之間也多了去了。就算是當初退親一事,真要細算下來的話,也是他們楊家和陳家做的有些不講究。
所以今日這事,若是韓三娘先挑的事,多少還能說得過去。
沒曾想卻是陳二孃忽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莫名其妙的就張嘴對著人家韓三娘進行一番所謂的「規勸」,結果她還不僅說不過韓三娘,還反被對方抓了大錯。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招惹韓三娘?」宴席才剛一結束,甚至都等不及回家,幾乎是剛坐穩在馬車上,楊氏就氣惱的對著陳二孃質問了起來。
「我……嗚嗚嗚……」已經被陳大娘將其中利害挑明清楚了的陳二孃,心知這事的嚴重性,此時又如何敢作答?難不成要陳二孃直接跟楊氏她們說,是因為她見著昔日不如她許多的韓三娘,如今卻這般的風光得意,甚至還可能高攀皇家,於是一時控制不住的眼紅嫉妒,腦子發蒙後就失去理智了麼?
更何況,以陳家的門第,她陳二孃本該也要有一門極好的姻緣,斷不會是如今這般模樣的。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韓三娘啊!
然後一想到這裡,陳二孃心頭的委屈全湧了上來,眼眶越來越紅,很快眼淚就嘩啦啦的滾落起來。
偏楊氏最是見不得她這般,一見著她哭,手就忍不住捂向了胸口。
一旁的崔氏瞧見後,只得一邊趕緊安撫楊氏,一邊面色難看的對著陳二孃大聲吼道:「弟妹,你還是莫要再哭了。我和婆母這裡,你哭一哭,或是還能有用。然此次事情,事關整個家族,你當真以為是哭一哭,就能過去得了的嗎?」
且不說太子妃那邊事後會如何對他們楊家心生不滿的,就單說那韓三孃的兄長韓徹,如今可正得太子重用呢!
韓家這邊。
韓徹確實不過才剛一下職回家,就見著四娘急匆匆的跑過來跟他告狀了。
回想在之前的宴會上,陳二孃突然冒出來的對自家三姐的批判,四娘在跟韓徹告狀時,還用著十分氣憤的語氣,巴拉巴拉的進行好一番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