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的前一個周,喬珏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壓力太大,還是因為近日溫度下降,他病倒了。
當時他還沒有太大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頭重腳輕。
白天跟李老師學完課程,晚上在燕尋朝房間寫作業,他看起來很興奮,彎著眼睛對燕尋朝道:「李老師誇我學得快,有天賦,張老師也誇我了,我覺得我學那些比文化課要厲害。」
「那你就更要好好學文化課了。」燕尋朝說著,忽然發現喬珏的臉色不對勁。
他抬手探了探喬珏的額頭,皺了下眉,而後忽然靠近喬珏,與他額頭相抵。
喬珏屏息,傻傻地問:「燕尋朝,你做什麼?」
燕尋朝放開他,表情有些嚴肅:「你發燒了,你不知道?」
「又發燒了?」喬珏喃喃,上一次發燒還是酒店那次。
他對燕尋朝露出笑容,「怪不得我覺得身上不太舒服,沒有力氣,腦袋也疼,我還以為是我沒睡好。」
燕尋朝讓他笑得有些心煩,抬腳往門口走,走了兩步,退回來按住喬珏的肩,「我去給你拿溫度計,你好好呆著。」
等喬珏點頭後,他才開門出去。
幾分鐘後,他空著手回來,趙阿姨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測溫計和一些藥品。
最後溫度計顯示喬珏確實發燒了,且比上次還高一些,39度3。
燕尋朝看到這個溫度,差點把溫度計給扔了,他冷著臉把溫度計放下,拿起喬珏脫下的外套給他穿上。
「以後在臥室不要脫外套。」
「我……」
「開了空調也不要脫。」
燕尋朝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將他要說的話給攔住,給他穿了外套,再去衣帽間拿了條圍巾,再給喬珏戴上帽子,直到將喬珏包裹得嚴嚴實實才放手。
喬珏覺得自己要熱死了。
「去醫院。」
燕尋朝給喬珏穿完,給自己穿,但他只給自己加了件外套,同趙阿姨囑咐兩聲,找到車鑰匙,拉著喬珏往外走。
喬珏迷迷糊糊地被他帶到了外面。
外面的溫度比室內冷很多,但喬珏也不太感覺的出來。燕尋朝給他裹得很嚴實,且沒讓他在冷風裡呆太久,就讓他上了車。
上了車後,喬珏終於反應過來,也找到說話的機會,「燕尋朝,沒必要去醫院,吃顆退燒藥就好。」
「鬼知道你燒了多久——」燕尋朝系完安全帶,火氣突然上來了,再難維持往日的淡然,「沒必要沒必要到底什麼有必要,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三個字。」
喬珏讓他嚇得一縮,愣愣沒敢吱聲。
燕尋朝看見他被自己嚇到,身上的氣勢稍微收斂,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冷著臉發動引擎。
喬珏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黯然地垂下目光,睫毛一顫,眼淚便滾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發燒了。」他又可憐又委屈地輕聲說。
燕尋朝抓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依舊沒說什麼,只是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超了一輛又一輛的車。
到醫院後,護士給喬珏掛鹽水。
喬珏坐在凳子上,戴著帽子和圍巾,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像一隻可愛的小熊。
他的睫毛還泛著潮,乖乖地坐在那兒,表情有點呆,直到被護士將針扎進手背,才有了反應。
皺起眉頭,癟著嘴,看著有些委屈。
燕尋朝微微抿唇,輕輕按住喬珏的肩膀。
喬珏抬眸看他,眼睛像是晶瑩的寶石,外面籠著一層淺淺的霧氣。
「好了,這瓶沒了叫我。」護士道,要走時還是沒忍住問,「你們是兄弟嗎?你們父母基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