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家就跑進臥室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睡前實在太渴她悄悄開啟門去倒水喝。
沒想到去看十七的時候,手上動作一偏就澆到手上了。
她全無防備,驚得叫出來。
意識到聲音有點大的時候,側臥裡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楚佚舟找到燙傷膏在她旁邊坐下,把程葉輕的手放在他腿上,低頭動作輕柔地幫她抹藥,還不時往她燙傷的地方吹涼氣。
程葉輕側眸注視他心疼又溫柔的樣子,唇角漾起微笑,覺得自己又可以原諒他一次。
但看著看著,她唇角的笑容逐漸僵住。
楚佚舟剛才是直奔立櫃找燙傷膏的嗎?
失憶了還能記得家裡燙傷膏放在哪?
忽然,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程葉輕腦海中。
她垂眸定定望著楚佚舟小心翼翼抹藥的樣子,把與楚佚舟重逢後他的表現都回憶了一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他騙了。
恰好,楚佚舟抬頭神色緊張地問她:「我這樣按著疼不疼?」
程葉輕遲鈍兩秒,緩緩搖頭。
見她怔愣,楚佚舟以為是疼的,心裡更加捨不得,交代她:
「下次晚上要喝水喊我出來倒,記住了嗎?」
「……嗯。」程葉輕點頭。
楚佚舟還準備說什麼,程葉輕突然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圈上他的脖子主動抱住他。
上半身緊緊貼在他身前,抱得很緊。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楚佚舟有些受寵若驚。
以為她是被他感動到,剛伸出手準備摟住她的腰,程葉輕就毫不猶豫鬆開他,起身朝主臥走去。
楚佚舟的雙手還懸在空中,視線一直追隨到程葉輕進主臥。本以為她這會兒會給他留門,讓他進去睡覺。
沒想到她進房間的下一秒,就響起冰涼無情的「咔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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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之後楚佚舟明顯感覺到程葉輕對他沒有以前好了。
他要親她,她照常讓他親;他想做其他的事,她也同意。
但是對他的態度很敷衍,讓楚佚舟心裡不快,每次都變著法想讓她主動,可是都失敗。
終於楚佚舟受不了這種只有他一個人動情的感覺。
一次在程葉輕上班前,他拉住她問:「你這幾天在生氣什麼?」
「我沒有生氣啊。」程葉輕神情無辜,柔聲否認。
楚佚舟不信,譏誚地扯了扯唇:「那你對我怎麼是這樣?」
「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不是,你以前不是這樣。」
聞言,程葉輕牽起唇,踮腳主動親了親他的唇,勾人的目光纏著他,哄道:
「老公,你都不記得以前了,怎麼知道我不是這樣的啊。」
她說:「我們以前就是這種相處狀態啊。」
「……」楚佚舟隱忍地舔了舔唇,覺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還沒來得及反駁,程葉輕就果斷轉身出門了。
那一刻,楚佚舟覺得他有點像被程葉輕養在這裡的情夫。
之後的幾天,他每晚都表現得更加賣力,服務精神也更到位。
但程葉輕依然不為所動,全程咬著唇只偶爾哼唧幾聲,讓楚佚舟男人的自尊心大大受到打擊。
一晚他從後面惡狠狠低進腿/間,勁瘦的手臂鎖在她腰間,啞聲:「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程葉輕微微向後側身,安撫似的摸了摸他扎手的發,「我只有你啊。」
他冷哼一聲:「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