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但暝暝依舊感覺到有一道銳利如刀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在審視她。
看就看,她也沒怕過他,緩過神來的暝暝自然是不怕陸危的。
她咳了好幾聲,變了聲音,尖著嗓子說了話:“此事與我無關,他昏了過去,我才救他回去。”
“既然陸懸是……是無涯君家的人,那就放心了,以後我有緣再去問天城找他,對了,問天城在哪?”
陸懸聽了她聲音,微訝:“你聲音?”
“變聲期。”暝暝夾得嗓子都發緊了。
陸危聽到暝暝的聲音,俊眉蹙了蹙,終究還是沒聽出什麼,她完全用法術變了自己的嗓音。
“問天城不歡迎沈家的人。”陸危很快讓機械心重新運轉。
它並非是壞了,只是陸懸有了自己的心跳,它便以為自己完成了職責,不再運轉。
暝暝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陸危趕下了虹光飛舟。
送她下去的年輕修士看著她,神色複雜:“你還是第一個能上這飛舟的沈家人。”
“哦,能給我個問天城的位置嗎?”暝暝不想失去和攻略物件有關的線索。
“你還想去問天城?”那年輕修士笑了出來。
他低聲對暝暝道,“莫不是相處了一晚上,你喜歡上咱們家少主了吧?”
暝暝心道自己的未來目的就是這個,這修士也不算說錯,於是她點頭,大方承認:“是啊。”
“哎喲,我就知道我們問天城的少主很好的,不過你有所不知,咱們的無涯君也是單身了——”這修士頗為八卦。
哪料這整座雲舟上的動靜都逃不過陸危的耳朵。
“讓她下去。”陸危冰冷似雪的聲音斷然響起。
同樣聽見了的陸懸挑了挑眉。
暝暝自己孤零零地回了沈家,那邊陸危已提前派了人將此事解釋清楚了。
大致就是問天城那邊多謝沈家二小姐代為保管無涯君丟失的東西一晚,那些靈石就是給她的謝禮。
兜兜轉轉,那些靈石竟然來到了暝暝手上。
沈付聞言大喜,自以為與問天城攀上了關係,自然沒有問責暝暝,反而讓她安心回到了主家。
暝暝暫時還沒機會去問天城繼續尋找陸懸,因為她答應了蘭夫人一件事——去見她為她聯絡的未來道侶。
暝暝想,既然知道了陸懸的位置,她也不用太急,罷了,就依著蘭夫人的意思,應付一下好了。
那邊的虹光飛舟正緩緩飛回問天城,回程不用太急,所以虹光飛舟在路上花了好幾日的時間。
是夜,陸危蒙著眼,筆墨蘸了丹青,在紙上勾勒出曼妙的弧線,像是一條蛇蜿蜒前行時的姿態。
“有那顆機械心就夠了,沈家那姑娘修為不高,過了百年死了就死了,你的性命不可掌握在他人手上。”
但是,天生的心跳如何能比後天冰冷的機械搏動相比?陸危也知道這個道理,他不過是在提醒陸懸。
“你只要不再靠近她,機械心自然無虞,沈家迂腐,最是惹人厭煩,你最好離她遠——”
“陸懸?”水墨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描摹出可愛的、上翹著的蛇尾。
沉迷作畫的陸危從那丹青之境中回過神後,才發覺陸懸已沒了聲息。
他跑了。
第五口
同在這一日的白天,沈家主宅內——
“沈郎今日說要送茗兒回來,靈竹,快!給我梳妝……”
蘭夫人呆呆坐在鏡前,直到沈家侍從來報,她才猛地清醒過來。
“是,夫人。”與靈松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靈竹姑娘走上前來,替蘭夫人挽起髮髻。
“沈郎可是想我了,才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