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是這個無涯君搞出來的。
她的眼皮懶懶抬了抬,心道無涯君煩得很。
“你不知道無涯君?!”
“我族中唯一的長輩,我的叔叔。”
莫盈快被她逼瘋的聲音和陸懸低沉的語調同時響起。
“哦。”暝暝在院子裡找了處地方坐下,只淡淡應了聲。
“他是在找我。”陸懸輕嗤一聲,“我倒成了‘東西’。”
“你敢不尊重無涯君?給義父知道了,定要罰你!”
陸懸與莫盈再次一起對暝暝說話。
暝暝自動無視莫盈,只應了陸懸的話:“你不是東西?”
她頂著一張平靜的臉說出這樣的話,倒像是在嘲諷莫盈,一旁有平日裡受不了莫盈擺出大小姐架勢的侍從扭頭笑了幾聲。
“你偷了無涯君的東西,現在已是戴罪之身,你還說——”
莫盈一噎,猛然想起自己在沈家不過是個外人,沈家規矩繁多,就算暝暝在族中地位再低,她終究也只是外人。
這憑什麼?這樣一個成天睡懶覺,只想著吃的廢物也能當沈家的小姐,而她卻只能受著她的侮辱?
莫盈自己想得越來越多,氣得臉色都發白。
“沈茗……”陸懸憋了半天,竟也不知說暝暝什麼好。
“嗯。”暝暝對他倒是句句都有回應。
“她要被你氣死了。”陸懸也一直在關注這場以他為罪魁禍首的風波。
“氣死了?”暝暝在陸懸的提醒下,總算願意看一眼莫盈。
確認她還有呼吸,暝暝平靜道:“沒有吧?”
暝暝自言自語的那些話串聯到莫盈耳中就是:“嗯,氣死了,沒有吧?”
“沈茗,你以為過了今天,你還能當沈家二小姐嗎?你闖了大禍你知道嗎?”莫盈終於無法忍受暝暝了。
她手中銀鈴祭起,在身邊侍從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全身法力已經彙集到這件法寶上。
“我今日就替無涯君先教訓你了!”
——
“父親!拿走無涯君寶物的人抓到了!”沈霽受了莫盈託付,奔來稟告此事。
“我就說二姐不對勁,昨日抓了條又黑又青的蛇回來,還說要抓回去煮了吃。”沈霽奔入大殿之內,高聲說著。
殿內候著沈付與陸危,還有其餘修仙世家的來客,沈霽話音剛落,這春日裡的仙殿瞬間結了霜。
冷意襲來,殿內賓客紛紛使出法術抵禦著突如其來的寒意,就連沈付的眉上也覆了層冰。
“無涯君?”沈付大驚失色,陸危這一怒之下竟直接突破嘉山內部的禁制,讓這座千年大殿陷入冰封。
這……陸危若是想,這嘉山豈不隨時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方才他還是太客氣了些。
“蛇?”眼上覆著白綾的陸危一步步走下大殿,他思忖片刻,回過神來是怎麼一回事。
陸懸少時任性,不服管教,他有時也會嚴厲些,陸懸偷看了他書房裡一些畫,變出那模樣,總能從他這裡討了饒。
陸危心思迴轉,隨著他走下的步伐,殿內寒冰逐漸消融,沈霽本被凍僵在原地,眼見著陸危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