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氣的眉罕見地皺起,這個攻略物件行事隨心所欲,超出她的預料。
紀辰本不該遭此劫難,目前的情況……全是因為她。
於是,暝暝起身朝試煉臺奔了過去。
與此同時,凌空陣法上的陸危也察覺了不對。
他含著薄怒道:“不可理喻。”
下一瞬,他的身形也消失在天際。
親眼目睹陸懸做了這等瘋狂事情,他不可能放任他就這樣仗勢殺了紀辰。
但暝暝的行動比他更快,在陸懸的攻擊法術即將擊中紀辰的時候,她飛身撲上,將紀辰護在自己身後。
被強勁無匹的法術衝擊,她的身形往後疾退,落到了陸危身前。
第十二口
陸懸的法術威力不小,若不是暝暝擋下,這一擊紀辰就算不死也重傷。
暝暝被法術衝得倒飛出去,本來她應該落在地面上,然後裝模作樣吐兩口血,就算把這事解決了。
但她分明感覺自己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比疼痛更先感知到的是他身上的芬芳氣息,暝暝的手搭在陸危身上,愣了好一會兒。
而後,法術衝擊令她氣血上湧,腦袋無力垂下,吐了一大口血在他的白衣上。
陸危雙手垂下,並沒有扶著她,只是任憑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此時,陸懸從試煉臺上走了下來,他看向暝暝,只對陸危道:“別讓她死了。”
他的聲音淡淡,涼薄至極,彷彿方才在試煉臺上不遺餘力為她剷除對手的人不是他。
“孽障。”陸危只說了二字。
眾目睽睽下,他抬手,一道紫金色光芒在掌下閃現,竟要教訓這不知輕重的陸懸。
無涯君下手不輕,這一掌下去,陸懸定要重傷。
然而陸懸只是將視線放在暝暝身上,與陸危極其相似的薄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暝暝能感應到這懲罰恐怕超出了陸懸的承受上限,無奈,她只能掙扎著抬起手來,按住了陸危的腕心。
她對陸危體內經脈靈氣的流動十分熟悉,不需花費什麼力氣就能讓他這法術消解,但又偏偏要裝作“不經意”卸了他的力道。
“無涯君,是我不慎。”暝暝用沙啞至極的聲音對陸危喚道。
她總不能真的讓他把自己的攻略物件給打死了吧,暝暝半垂著眼睫想。
一抬頭,她又是咳了好幾口血在他的身上,示意他趕緊帶自己去療傷,不要管這些了。
陸危覆眼的白綾微微飄動,暝暝按在他腕心的那隻手柔軟冰冷,溫柔拂過的力道與百年之前在他指縫間勾纏而過的蛇尾有些相似。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另一隻手抬起,將暝暝的腰扶著了。
帶了人下去,此間事暫歇,試煉臺上被扶起來的紀辰未受重傷,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暝暝離開的方向。
這女子……竟然為他做到這等地步?
——
見差不多將事情解決了,暝暝才靠在陸危身上暈了過去。
他身上的氣息太香,若不趕緊睡一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舔一口。
暝暝雙手緊緊抱住了陸危,防止他待會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