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兩人?並肩在這片麥田上行走。
“還想成神嗎?”
“不想。”暝暝終於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神的事實。
當然,她?不會成為混沌的魔種,徹底把這個世界吞噬。
“對?於一個世界而言,它只有兩個結局。”陸危接受了?神尊的力?量,也獲得了?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魔種被神殺死,又或者是魔種將世界吞下,毀滅或新生。”陸危對?暝暝說。
暝暝忽然輕笑?出聲:“你不會把我殺了?。”
她?不需要問陸危這個問題就已經知道答案,所以語氣也篤定。
陸危點了?點頭,他牽起暝暝的手?說:“你若餓了?,便來尋我。”
前世暝暝將他吃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完全將他自己獻祭給了?她?,這樣代表著此後暝暝不需要完全食用他就能得到能量。
只要她?不厭倦不挑食,那麼此後她?完全可以只在他身?上找到飽腹的感覺。
魔種與神尊的相遇,這是萬中無一的奇妙緣分。
每個世界的神明都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但他們的味道對?於想要破壞吞噬一切的魔種來說,味道都太寡淡。
只有陸危在還未完全成為神明之前,兩次遇見了?暝暝,兩次都被她?無意?間打破了?成神的宿命。
也同樣,他成為了?她?唯一的食物?。
暝暝想,她?不可能厭倦了?他,他有世上最?真摯的情感,這味道對?於她?來說是無法割捨的誘惑。
“我以為束縛慾望才是我的枷鎖。”暝暝在自己的家門口定睛注視著陸危。
她?的視線在他面龐上描摹而過,語氣都帶著雀躍。
“原來你也是。”暝暝的手?按在陸危的胸口,“有了?你,我不會對?其?他的食物?感興趣,而你恰巧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供我汲取。”
“現在你是我的枷鎖了?。”她?踮起腳來,輕輕吻上他的唇,如同許多年前她?品嚐他的味道。
在這一吻中,暝暝想起自己吃的第一頓鹿肉,那是玄凰打回?來的獵物?。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頭,卻猝不及防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暝。”他埋在她?的肩頭,低聲喚她?。
“你是人?……”暝暝忽然想了?起來。
人?總歸是有慾望的,這等男女之事,她?也算知曉不少了?。
她?低聲笑?了?出來,不知為何,她?感到了?萬分的愉悅。
暝暝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的願望,她?希望與脩蛇的大戰結束之後,與她?的這位將軍在一道。
在她?小小的巢穴裡,她?會多藏進一個人?。
她?不會吃他,就這麼看著他就會很滿足了?。
暝暝從沒想過自己這個願望也能實現,在她?把他吃下的那時候,她?的內心已如這片蒼梧一般變為荒原。
沒想到在萬年之後的現在,這個願望竟成了?真。
“笑什麼?”陸危低聲問她?。
暝暝的手?指挑起他的髮絲,問:“是夢嗎?”
“我們現在就在你的夢裡。”陸危回答。
“這片地方是真的,在戰火燃到蒼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