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並無任何愛意。
“黑影。”暝暝的手按在他的眉心,“你中了脩蛇毒,對嗎?”
對嗎?陸懸反問自己這個問題,只有這一個答案可以解釋從他身體裡出現的黑影,於是他點頭。
暝暝微微嘆氣,她都來到荒夜原了,這沈家二小姐的身份是裝不下去了。
“本?來多簡單的一件事,你與我一道,讓我完成?心願飛昇為神便好,為何……為何總是會出這些麻煩事呢?”
暝暝的手落下,輕輕撫摸陸懸的面頰:“受脩蛇毒感染的修士說了那麼多遍無涯君,你一點也沒發現嗎?”
“危叔?”
“你厭他恨他,因此脩蛇毒才會將你內心的意願展現出來。”暝暝無情揭露他的內心。
“為何呢?”她有些疑惑地歪頭看向他。
“沈茗,你說為何?嘴上說著喜歡我,可他一出現,你的目光總是落在他身上,你總是嫌我做的食物不好吃,他的你卻吃得津津有味……到頭來,你還問我為何?”
“所?以為何呢?”暝暝終究還是不懂人?類的這種嫉妒情緒。
“我哪一次沒跟著你呀?”她的聲音輕輕。
“你自己不知?嗎?”陸懸翻身,將她困在身下,低聲問。
“不知?啊。”暝暝的長睫顫了顫,她是蛇,又如何能共情人?類呢?
“你這樣與一條蛇何異?”陸懸的腦袋低下,埋在她頸側,他的呼吸急促,面色都紅了起來,明顯是怒意漸深。
暝暝輕聲笑,她拍了一下陸懸的腦袋,對他,她倒是很包容。
“等我將你身體裡的蛇毒引出來,然?後?我們就?回去,好嗎?”暝暝柔聲說道。
“你喚無涯君給我遞一份婚書,你若願與我一道,我們就?一道。”暝暝道。
“你還不是她,又如何能與我成?親,我……我只希望與她在一起的。”
暝暝:“……”
“誰?”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白衣——青冥,她們是同一人?,對嗎?”
“青冥死了,她的屍骨就?留在這片荒夜原裡,你且去找吧。”暝暝的眼眸彎了起來。
她的面上還含著淺淺的笑意。
“你——唯獨你不能說這樣的話——”陸懸按住了暝暝的唇,阻止她繼續胡言亂語下去。
“你隨我來。”陸懸牽起暝暝的手,往山洞外奔去。
但他的身形剛來到門外,就?被一道氣浪掀得倒飛回來。
暝暝接住陸懸,抬眸看向出現在洞口外的陸危。
真是不巧,他怎麼也尋到了這裡,他還蒙著眼,這也能找到來這裡的路?
“你怎麼來了?”陸危果然?第一個注意到了暝暝。
“我要護著他的。”暝暝回答。
“他?孽障。”陸危緩步走到陸懸身前,他這回真動了怒,掌下已出現數道紫金雷痕,正待打落在陸懸身上。
但陸懸體內忽然?有黑氣湧出,將那雷痕架著,竟攔下了陸危這一擊。
“危叔。”陸懸死死盯著陸危,他一把將暝暝拉至身後?,竟依靠那黑氣硬生生抵住了陸危的威壓。
“你知?道脩蛇毒是什麼嗎?”陸危一把將黑氣揮散,他下手不再留情面。
一擊將陸懸擊倒在地,再一擊將脩蛇毒勉強匯聚的黑影擊碎,最?後?一擊直直落向他的心口。
這樣被脩蛇毒支配的修士,放在仙界定然?是要被就?地誅殺的,就?算是問天城的少主也不例外。
暝暝一驚,怕陸懸真死了,便反身攔下,那雷鞭即將落到她身上的時候,陸危竟硬生生止住了攻勢。
力道反噬,他後?退半步,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