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深深行禮,“我們?不知道它是你養的蛇妖。”
“哦……”暝暝淡淡應道,她急著回去吃飯,就隨意點頭。
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兩?個孩子很是惶恐,一緊張險些要哭出來。
“老師,您不生氣嗎?若是生氣就儘管責罰我們?……”
“為何要生氣?你們?想如何就如何。”暝暝的情緒還是沒有起伏,她懶得去幹擾人類的事?情。
人類有的時候與野獸無異,她又不負責教他們?做人。
“老師——”那兩?個小孩還是想呼喚暝暝,她已經走遠了。
暝暝這樣的態度始終懸在他們?的心頭,後來他們?行事?的時候再沒有做過類似的惡事?,他們?也將屬於自己的人類城池治理得很好。
儘管暝暝自己對人間事?漠不關心,但總有人想要追逐她,這兩?個孩子是這樣,許脩也一樣。
“他們?說我的顏色與藏在巴山裡大蛇很像,但我不是巴蛇,我的種族是脩。”
某一日?吃晚飯的時候,許脩對暝暝說出自己的原形。
暝暝面前?擺放著自己製作?的美食,她細細品味,漫不經心點頭。
她不在意許脩的原形,這世上所有東西她都不在意。
許脩知道她沒在關注自己,有些惱恨。
這段相處的日?子已經讓他將暝暝納入自己的所有物範疇,她也是他追求的物件之一,是他慾望的具象化?體現。
許脩鑽進暝暝的飯碗企圖引起她的注意力,但暝暝還是一副睏倦、集中不了注意力的樣子。
她的筷子夾起許脩,將他送入口中。
就在許脩的腦袋即將探進她白袍的時候,她的筷子停下來,這才反應過來。
“啊,是你啊,許脩你怎麼跑到盤子裡了?”暝暝很快閉上嘴巴,把許脩放了下來。
“老師,我說我的種族是脩。”許脩盯著暝暝白袍下的陰影,一字一頓強調。
他希望她記住他。暝暝勉強抬眼看了他一眼,暫且記住了。
她繼續吃飯,許脩的聲音冷不丁地再次響起:“老師,我的種族是什麼?”
“可能是黑蛇?白蛇?”暝暝抓起許脩,端詳了一下他黑色的身子,恍然大悟,“黑蛇。”
“老師——”許脩的利齒沒入暝暝的白袍,這一下應該是咬到白袍下的血肉,但許脩分明感覺到白袍之下沒有實體。
“嗯?”暝暝懵懂地歪頭看許脩。
“您過目不忘的本領哪裡去了?”
“你的種族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知識。”
許脩發現,暝暝對自己態度與當?年她對待那兩?位小孩一樣,他們?都是暝暝世界裡徹底的局外人。
暝暝不想與這世間的一切有太多的交流了,他們?的壽命於她而言太短太短,她不想再經歷那個茫茫的冬日?。
“你這樣我會傷心。”許脩驚訝於自己再次對暝暝說出了實話。
“嗯……”暝暝應,“那又能怎樣呢?”
“老師,要怎樣你才會記住我?”許脩執拗地問。
暝暝撓頭:“不知道。”
她夾起桌上的美味湊到許脩面前?,柔聲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