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暝暝拍了拍他的腰,“我希望你好好活著,不要執著於尋找我,所?以才假裝我在荒夜原裡死了。”
“你現在多好,是名震仙界的無涯君。”暝暝說。
驀地,她輕輕笑出聲,顯然對現在的陸危很滿意?。
“你會有漫長的仙途和永生的壽命,此去經年,願歲歲平安。”暝暝將他推開?去。
她的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眼間的出離塵世的漠然倒真的像那位青冥公主了。
陸危低眸,看了她許久,他這一雙眼,本就是用?來看她的。
這世上,只有她能將他的眼睛醫好,這光明都是她帶來的。
但現在,她卻要將他推開,各自?踏上殊途。
“好。”他還是應了她的要求。
暝暝托腮,定睛看著他離開?,她的無名指按在唇下的齒尖上。
忽地一用?力,齒端劃破指尖,她自?己的鮮血落入口中。
這也被她品出了一點美?妙的滋味。
——
陸懸果然沒?什麼大礙,脩蛇毒對他穿心而過,但他分明沒?有心。
暝暝去照顧他,他依舊是那副倔強不羈的模樣。
“你——”陸懸握緊暝暝的手腕,他還有在幻境裡的記憶,“你與青冥……”
“我不知你為何會戀慕我,我在世人?眼中早該死了幾萬年。”暝暝將藥湯遞到他面前。
“你不必逼著我成為她,當年的蒼梧、長宵國?還有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死了,那青冥還是青冥嗎?”
“史?書文獻記載裡的她,雕刻畫像上供奉的她,是真正的青冥嗎?”
“你所?戀慕的,又?是怎樣的青冥呢?”
暝暝的三句話問得陸懸回答不上來,他對青冥的感情出現得毫無緣由,似乎這只是一種本能。
他甚至……從未了解過真正的青冥,而這又?談何戀慕呢?
“無涯君過幾日就要將婚書送到沈家去,我說要與你成婚,那就一定要。”暝暝說。
“你與危叔……”陸懸盯著她問。
“我與他如何呢?”暝暝望著他,托腮輕聲笑了出來。
“我與他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怨我嗎,又?或者是怨他?”
“那幻境,不是依你的性子創造的嗎,沒?能力用?幻境控制陣中人?,就要接受後果。”
她這話說得冷硬,但有理有據,更像是老師的說教,柔聲細語,諄諄教導,卻?不含一絲感情。
“沈茗,青冥……”
“我有自?己的名,夜晚的那個暝。”暝暝糾正他。
“誰給你起的名字?”陸懸問。
“我的兄長。”暝暝對他眨了眨眼。
她是一本寫了數萬年的書,每一段記憶拿出來都有波瀾壯闊的故事了。
若每一段都要細細去探尋,便會迷失在這漫長的記憶中。
陸懸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懷中,俯身?想要吻上她的唇。
暝暝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她說:“你有些不好吃。”
陸懸低下頭,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有些無奈:“為何?”
“我如何知道呢?”暝暝的手指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