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暝暝眼中有?不容她違抗的堅定,這代?表著她似乎已經經歷過不知多少年——說一不二的時代?。
沒有?人會忤逆她,沒有?人敢阻止她的決策,她就?是唯一的真理。
莫盈鬼使神差般地使勁點頭。
暝暝收了手?,待將短刀收回鞘的時候,她已經恢復平日昏昏欲睡的模樣了。
她抬起肩揉了揉眼睛,跳回去?尋找陸懸了。
莫盈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但外邊滿地的死屍讓她不敢在此處停留,只快速逃開去?。
暝暝回到山洞的時候,陸懸還未甦醒。
她隨意將腦袋枕在他?的腹部,權當做枕頭,躺了下來?。
在山洞裡,她把玩著手?裡那團黑氣,這蛇毒倒是詭異,竟然能透過見了血的傷口傳播。
好在猙下手?不留活口,幾乎所有?被它?攻擊的人都死了。
她將蛇毒封入玉瓶之中,塞進陸懸的手?裡。
反正什?麼都是他?乾的,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暝暝靠在陸懸身上睡了過去?,待第二日,陸懸總算醒來?。
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些沉,一低頭看?見暝暝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她嫌山洞裡睡不好,便?把他?當枕頭了。
陸懸想要?抬手?去?碰一碰自己面上的傷,卻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個玉瓶。
是他?留著隨時收集靈材的瓶子,水火不侵,能夠封印所有?氣體與液體。
——這是暝暝在他?身上摸走?的。
陸懸定睛看?了眼瓶子裡流動?的黑氣,俊秀的眉輕輕皺起,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什?麼時候收集了這樣的東西?
此時,暝暝也被他?吵醒了。
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陸懸,你昨夜去?了哪裡?過了很久才回來?。”
“我不敢出去?尋你,幸好你回來?了,就?是你回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倒下睡覺了……”暝暝如此說道。
陸懸低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玉瓶,再看?了眼睡得?還迷糊的暝暝。
他?努力去?尋找自己丟失的——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記憶。
他?只記得?自己在傷到猙之後就?失去?了意識,再之後難道他?還做了些事情嗎?
而且他?分明記得?自己被猙灼到的傷口傳來?尖銳的刺痛,似乎是什?麼順著那傷口深入了他?的身體,這究竟是這麼回事?
是那傷口造成的影響嗎?
陸懸沒空再回憶,只是起身拉著暝暝的手?往外走?:“去?看?看?。”
暝暝跟上他?,不遠處就?是沈家的駐地,陸懸會發現的。
走?了沒多久,陸懸就?看?到昨晚留下的“戰場”了。
地上盡是殘肢與乾涸的鮮血,極為可怖,場地中央是猙留下的獸角與五條骨制的尾巴。
其中有?一條尾巴末端已經被捏碎了,另一條□□脆利落切斷,這是之前暝暝乾的。
“這……”看?見這樣可怕的景象,陸懸也沒恐懼,只是回身後知後覺地將暝暝的眼睛捂上了。
暝暝輕聲說:“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