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看到屋裡沒亮燈,以為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麼早睡。
而他正準備敲門,卻發現門鎖著。
他掏出鑰匙開門進去,開了燈,裡面倒是很乾淨整潔,回了房間就發現不對勁兒,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還有那行李袋也不見了。
他轉身往外走。
春苗嬸從自家窗戶裡探個腦袋出來,朝他喊,“徐工,你回來啦?”
徐硯修點點頭,“春苗嬸,知道姜楠箏哪去了嗎?”
“你是說姜醫生啊?她搬走了!”
“搬哪兒去了?”
“那我沒問!”
徐硯修又轉身進去,心裡一陣莫名的煩躁,這女人,不聲不響就搬走,也不知道打個招呼,要出點什麼事怎麼辦,誰慣的毛病!
他關上門,這幾天雖然去外面說是參觀學習,但是他自己的工作一點兒都沒少,這會兒回到家,疲憊感就上來了。
洗了個澡,擦了擦滴著水的一頭短髮,然後關燈往床上一躺。
只是空氣裡那似有似無的馨香縈繞在鼻尖,讓他儘管很困,卻又根本沒法專注的入睡。
在經過一番掙扎後,他坐起身,拿著手電筒出門去了。
想起那天晚上,他怕那女人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
他先去了趟醫療站,確定沒人,又去找了梁衛民。
然後去了宿舍!
姜楠箏正睡得香,被人吵醒,罵罵咧咧的爬起來開門,然後還被訓了頓,“你都不問問是誰就開門?萬一是壞人呢!”
姜楠箏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除了你還有誰大半夜的敲門,你是壞人啊?”
徐硯修探了個腦袋往裡看了眼,“怎麼搬來這裡了?不住家裡了?”
姜楠箏掰著手指頭,“這裡雖然環境差了點,但是自由,也沒人說!”
“誰說你了?”
“還有春苗嬸她們,嘴碎得要命!”姜楠箏說著聽到某人還在笑,更氣了,“你笑什麼?好笑嗎?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以後怎麼找物件!”
某人收起了表情,妥協道,“行了,以後我不說你了,趕緊收拾收拾搬回去,這房子不安全,危房,再下一場大雨說不定就塌了。”
“呸!烏鴉嘴,我不搬,你回去吧!”她說著要關門,卻被伸進來的一隻手給擋住了,“聽話,我是說真的,沒騙你!”
“塌了再說吧!”她拿開他的手,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你回去睡吧,那辦公室裡怎麼可能睡得舒服!”
她說完,將繩子一拉,房間暗了下來。
徐硯修煩躁的撓了撓額前的頭髮,站了好一會兒才走。
回到家後,躺床上也不知道多久才睡著的,第二天醒來時,太陽已經出來了。
他到廚房裡翻了翻,視線落在那半籃子雞蛋上,又嘆了口氣。
好在他給她留了錢和票,要不然這女人真的能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