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儀式伴隨著不朽的樂章在各地上演著,為了儘早的實現樂土的到來,神王沿著主城卡皮託利姆擴建御道,使之延伸至楓丹的各個角落,得以讓樂章傳達。
神王又命令自己的那四位近臣為諸城邦的調律師,負責消除所有不諧的聲音。
他沉溺於永恆美夢的神王因為力量和權威而墮落,終於忘記了自己的初心,沒有細聽那濃稠純淨的精粹溶液裡所隱隱預言的溶合為一的終局,變得執拗而頑固,再也無法容忍任何不同於偉大樂章的雜音。
於是在調律師波愛修斯傳播樂章所經過的地方,自然的甘露皆被填埋,反之樹立起帝國的渡槽,而賴此為生的純水精靈亦隨之銷聲匿跡,被迫藏匿於隱秘的山澗。
純水騎士於是興起,他們身著白銀製的鎧甲,以區分帝國的黃金盔甲,並在日後不斷抵抗著帝國的侵犯,其事被記載成《伊利耶之歌》。
伊黎耶成為新一代埃雷莫利卡島的酋長。伊黎耶繼承酋位時,拜盧亞克、阿崔伯特和費若反德的王儲分別掀起了叛亂,而伊黎耶最終平定了它。
彼時的伊黎耶手執著縈繞著至純之水的權杖靜水流湧之輝,該杖在遙遠的昔日曾象徵著海原之上至高的權威。
隨著水道的擴充套件,威權不僅帶來進步與秩序,也帶來了傲慢、暴力與剝削。
在雷穆利亞王國之外的遙遠城邦裡、隱士流亡的山谷中,甚至卡皮託利姆山腳下......協調曲調的高貴樂師與盔明甲亮的鋼鐵軍團到來,從人們手中接管了一切。
而那些尚未被征服、尚未被奪去水滴的頑強之人則在末代純水騎士統合者,歌者伊黎耶旗下各自團結起來誓死抵抗。
初,神王的樂師單騎來到了埃雷莫利卡島,向伊黎耶行禮後說:“我代表最尊貴和最偉大的皇帝,就是廣天之下諸臣民的皇帝,雷穆斯王,向您和您的朝廷拜禮,願您的怒火不曾將明辨事理的天賦燒滅。”
“神王命您繳獻兩件禮物,作為合法的貢儀:其一是水,因為至純的水能溶盡那罪戾;其二是土,因為堅密的土能抵禦那將至的磨蝕。雷穆斯皇帝要您和您的臣民交出水和土,倘若您膽敢違抗這要求,那麼您的覆亡一定會如期而至。”
使者言罷,有爵士古勞威便勃然大怒,拔劍,說:“啊!您不必再說大話了!膽敢在此狂曾縱言、恣性肆志,乃是對在座所有騎士的侮詬,如若您希望讓我誓言守護的主上蒙羞,我又何須有所顧忌,只消一擊便可在此將您梟首!”
於是眾臣聞言亦紛紛拔劍。
但伊黎耶制止了這些下屬,對使者說:“請您告訴雷穆斯皇帝,高貴的使節,在這凡俗世上的萬物之中,我們只會向一位屈膝,唯有那仁慈的眾水之主,為我們揹負罪孽的女主人,能稱得上最尊貴和最偉大的統治者,除此之外的一切神與王,都不能與她的名字相對抗。”
“因為她確是至善的,也確是至耀的。”
使者說:“當神王尚未統治全境的時候,或刀兵災殃,或瘟疫饑荒,禍患總是臨到我們頭上。”
“原本彼此相互動刀兵的眾方與眾民,如今皆已歸附了尊貴諧榮的頌福納,這是明智之舉,否則,當眾水流過我們頭頂的時候,又有誰為我們舉哀呢?急難的時候,又向誰呼求呢?”
“列邦凡有血氣的,有誰曾教自己脫離矇昧的無知與迷信呢?弱者的悲鳴,又向誰傾吐呢?王上之命非是出於惡意,乃是出於哀憐。不願任何一人沉淪水中,乃願人人都平等得救。”
伊黎耶說:“請您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於是安排使者住在了城內。
彼時,有利奧奈的王子,善挽弓弦,向伊黎耶進言說:“那韋華利的子嗣,他向我們承諾的諧榮不過是謊言,他向我們立下的誓約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