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不痛不癢的。要解決大相國寺問題,必須要有大相國寺的人出面。”
秦檜眼前一亮。
一瞬間,他明白了趙桓的意思,問道:“官家是要藉助玄勇嗎?”
“是!”
趙桓點頭回答。
秦檜眼珠子轉動著,想著玄勇和尚的事情,繼續道:“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大相國寺肯定要處置玄勇和尚。”
“沒有官家表態,說不許一棍子打死玄勇,恐怕玄勇回了慧悲禪院,就會被處死,以儆效尤了。”
“如今玄勇不死,也絕對不可能繼續呆在慧悲禪院,乃至於大相國寺也留不下,會被驅逐出去的。”
“沒了大相國寺僧人的這一層身份,玄勇就不是高僧大德,就只是普通的僧人,身份一落千丈。”
“極可能還被羞辱。”
“這個前提下,官家要讓玄勇來對付大相國寺嗎?”
整個事情的脈絡,在秦檜的描繪下清晰了起來。
趙桓讚許道:“秦卿很不錯,知朕者,秦卿也。”
秦檜毛遂自薦道:“官家,臣去盯著大相國寺。一旦玄勇被驅逐出來,就帶著他入宮覲見。”
趙桓吩咐道:“去吧。”
秦檜摸透了皇帝的想法,心中激動,因為他立功的機會來了,向趙桓行了一禮後,就急匆匆離開。
趙桓望著秦檜離去的背影,嘴角噙著笑容。
大相國寺,該分離了。
世俗歸世俗,寺廟歸寺廟,徹底劃開界限,不讓大相國寺介入太多的世俗。
一旦大相國寺沾染了權貴和世俗權力,就已經在和朝廷爭利。
這是必須要處理的。
……
大相國寺。
後院,一間禪院內。
永寧禪師坐在主位上,下方坐著大相國寺各禪院的主持、監寺,烏泱泱的一百多人聚集。
唯獨玄勇和尚,被綁著跪在了地上。
玄勇低著頭,神情悲苦,後悔到了極致。早知如此,他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大放厥詞,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如今卻被當作‘犯人’一樣三堂會審,太丟人了。
永寧禪師的手握著一串佛珠,不斷的轉動著,沉聲道:“阿彌陀佛……玄勇,你知道罪過嗎?”
“我不知罪!”
玄勇沒有直接認罪。
當著皇帝的面,他是一種態度。現在當著所有人僧人的面,他又換上了另一副態度。
玄勇和尚辯解道:“我所做的事情,不止我慧悲禪院在做,其他各禪院也是一樣。”
“唯獨我比較倒黴,碰到了微服私訪的官家,才遭到了針對。”
“說到底,官家只是要敲打大相國寺,又不是什麼大事情。”
“官家都說了,不要把我一棍子打死,你們還要怎麼樣呢?我當著官家的面,已經認錯了,還要我幹什麼?”
“難道要找根繩子,把我勒死嗎?”
強硬的話語,迴盪在禪房中。
永寧禪師冷著臉,愈發的不滿,呵斥道:“玄勇,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真是冥頑不靈。”
他看向所有人,高聲道:“貧僧提議,剝去玄勇的大相國寺僧衣,免除他的一切職務,逐出大相國寺,你們意下如何?”
慧悲禪院的主持永正和尚站出來,附和道:“我同意!”
智海禪院的主持永熙和尚道:“貧僧也同意!”
一個個人表態,都支援處置玄勇,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玄勇的。
玄勇握緊拳頭,眼神悲憤。
作為慧悲禪院的監寺,他為慧悲禪院流過血,是為大相國寺流過血的人,如今卻因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