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王貴徹底怒了,吩咐兩個親隨出手,卻被岳飛兩拳打翻在地上,三人完全不是岳飛的對手。
岳飛知道自己打了人,在曹善的營地中混不下去了,卻沒有任何懼怕。
不平則鳴!
這是他的性格。
此處不留爺,離開就是。
岳飛走到王貴的面前,居高臨下道:“王貴,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向周圍的鄉親道歉。第二,我一拳打死你。”
“你,你敢?”
王貴捂著疼痛的臉,心中卻生出了懼怕。
岳飛這人很執拗,一向喜歡管閒事。
軍中有人賭博,他要管;人家逛青樓,他也要說;人家玩樂搶女人,他還是要說。
管天管地,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岳飛捋起袖袍,沉聲道:“你不道歉,那就魚死網破。我賤命一條,你享受榮華富貴,你敢不敢賭?”
王貴眼見著岳飛掄拳,徹底怕了,連忙起身道:“諸位鄉親,我錯了,請你們原諒。”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
岳飛看著離開的王貴,看到走出來道謝的女子,囑咐道:“回去吧,沒事兒少出來,鄉親們也散了。”
百姓散去,岳飛也沒了心思再逛,起身返回營地,準備收拾行李離開。
打了王貴,得罪了曹善,留不下去了。
在岳飛收拾的時候,王貴的叫囂聲,從營帳外傳來:“岳飛,滾出來。”
岳飛走出營帳,看著洋洋得意的王貴,看著面頰陰沉的曹善,拱手道:“末將岳飛,拜見曹統制。”
曹善四十開外的年紀,長得很富態,挺著一個大肚子,小眼睛透出冷意,質問道:“鵬舉,本官待你不薄吧?”
岳飛說道:“我來投軍,曹統制提拔我擔任偏校,恩情如山。”
曹善沉聲道:“既如此,為什麼要打王貴呢?我就一個妻弟,老王家就一根獨苗,他還是個孩子啊。”
岳飛眼中怒火縈繞。
孩子?
有搶奪婦孺的孩子嗎?有行歡作樂的孩子嗎?有管不住老二到處亂捅的孩子嗎?
岳飛不卑不亢道:“曹統制的恩情,末將謹記。可是王貴欺良霸善,玷汙良家婦女,也是事實,這也是兩碼事。”
“不,就是一碼事。”
曹善大袖一拂道:“鵬舉,本官今天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向王貴道歉,事情就算了。第二,本將治你的罪,杖責三十軍棍。”
岳飛毫不猶豫道:“末將願意領罪。”
“好,好!”
曹善面頰愈發陰冷,開口道:“你岳飛清高,你了不起,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來人,拿下岳飛。”
士兵往前走,岳飛則是一臉無畏的神情。
“官家有旨,召岳飛入宮覲見。”
恰在此時,尖厲的聲音響起。
宮中太監陳良弼匆匆來了,看著被押著的岳飛,沉聲道:“相州岳飛忠勇無雙,特召入朝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