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貞安慰道:“福伯放心,我也會試探一番,看看高祥明的意圖。如果高祥明識趣,我不會下令的。”
老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高順貞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轉為森冷,再無半點的溫情。
父親死了,兄弟也死了,他此生活著不為享受,只為振興高家,只為能夠不辜負父親的期待。
不是他要殺人,是別人逼著他殺人。
怪不得我!
高順貞進行了一番心理建設,轉而恢復了正常,一路來到了靈堂,靜靜的坐著守靈。
他看向父親高明順的棺槨,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溫情。
父親,你看著吧,我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我會振興高家的。
在高順貞思考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老管家福伯走了過來,微微躬身道:“世子,一切辦妥了。”
“知道了!”
高順貞點了點頭,靜靜的跪坐著。
時間流逝,又過了一刻鐘左右,一名侍從進入,高聲道:“世子,滇東高氏來了。為首的人,是高祥明!”
高順貞站起身,直接往大門口去,看到了以高祥明為首的滇東高氏。
為首的是拄著柺杖的高祥明!
在高祥明的身後,跟著他的兒子,以及其他高家嫡系子弟,人數非常的龐大,約莫有二十餘人。
高順貞目光掃過去,和這些滇東高氏的人目光碰撞,頓時察覺到了這些人眼中的輕蔑。
以及,幸災樂禍。
高氏在高明順時期,權勢還算穩定,就算滇東高氏有高祥明這樣的老傢伙,卻也無法威脅到滇西高氏這一主脈。
如今卻不一樣了。
很多人打心底覺得,二十多歲的高順貞是一個小娃娃。
高順貞收回了目光,一路來到高祥明的面前,拱手道:“家父病逝,叔祖不辭辛勞來到羊苴咩城奔喪,順貞感激不盡。”
高祥明淡淡道:“明順賢侄病逝,老夫自然要回來探望和弔唁。”
高順貞擺手道:“叔祖,請!”
高祥明點了點頭,拄著柺杖一步步的往前走,來到了靈堂前面。他把柺杖交給了隨從,又親自敬香。
其他滇東高氏一脈的人,也紛紛敬香。
高祥明走到了高明順的棺槨旁邊,伸手撫摸著棺槨,緩緩道:“賢侄啊,你在的時候,高家運轉如常。”
“你本該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該振興高家,該讓高家的基業更進一步。”
“沒想到,天不假年。”
“可惜啊!”
“不過你雖然病逝了,我高家的基業卻不能止步不前。”
“我高家在祖父高智升時期,曾建立大中國。在我伯父高升泰和父親高升祥時期,也是權勢無雙。”
“如今卻衰敗了很多。”
“這是不行的。”
“老夫從滇東回來,就是為了主持大局,為了讓高家的進步不停止的。”
高祥明一番話闡述著,目光愈發的銳利,一字一頓道:“賢侄,你放心,老夫會照顧好順貞孫兒的,不會讓你酒泉下死不瞑目的。”
“老匹夫,我高順貞什麼時候,需要你照顧了?”
高順貞森冷的話傳出,他目光兇狠,擲地有聲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想要回羊苴咩城奪權,問過我手中的劍了嗎?”
“都給我出來!”
一聲令下,埋伏的刀斧手從兩側衝了出來,迅速把高祥明等滇東高氏一脈的人,齊齊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