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真憨厚的臉上也一副讚歎模樣,打心底認可玄勇的所作所為。可是他內心,更燃燒著一團火焰。
大相國寺被抓了這麼多高層,主持和監寺被抓,他有機會了吧?
這是他的機會。
玄勇又勉勵了玄真,說著大相國寺的未來,說著提攜玄真的話,才讓玄真退下,就繼續埋頭撰寫上奏的奏摺。
要上報的資料,必須詳實,把每個違反清規戒律和尚的問題說清楚,否則就做不到罪證確鑿。
單是這些,玄勇就整了一宿。
等他處理完,天色都亮了起來,大相國寺又熱鬧了起來。
玄勇眼眶微紅,眼中都有著一絲絲的血絲,實在是太累了。
人到中年,熬夜傷身傷神,身子骨倦怠得很。可是,玄勇又無比的興奮,因為機會來了。
玄勇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厚厚的一摞奏摺,眼中浮現出希冀神色。
官家會很滿意的吧?
這一回,官家會讚許的吧?
玄勇拿著奏摺走出禪房,囑咐玄真要牢牢地控制大相國寺,不準任何人探監,也不準羈押的人見外面的人,再囑咐各禪院提拔的人要管好一切,就急匆匆往皇城去。
清晨的皇宮,也是靜悄悄的。
趙桓早上從德妃的寢宮出來後,一路來到前殿處理政務。
回到東京城,趙桓在處置各方事情時,也密切關注著北方金國的反應。
時至今日,完顏吳乞買沒有任何的行動,也沒有安排人來討要俘虜,更沒有安排人來換走完顏昌和完顏婁室。
金國似乎沒有任何舉動。
恰是如此,趙桓反而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越如此,越是危險。
完顏吳乞買不是什麼普通人,是和完顏阿骨打同一時代的人,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老江湖,絕不是會輕易服輸。
大宋和金國必有一戰。
唯有真正的血戰,一方滅了另一方,仇恨才會結束,戰事才會結束。
大宋還很弱,因為很多還很亂,所以趙桓一直加強軍隊的訓練,給予軍隊更好的待遇,乃至於發生了士兵叩闕的事情,都沒有大規模處置。
擱在其他時候,絕對是還要掀起風浪的,為了不打斷武人的心氣兒,為了保護武人的鬥志,趙桓才只是處置了白時中等人。
同時,也只是處置了參與叩闕的將士。
在練兵的同時,趙桓也進一步加強內部的改變。
對寺廟的處置,就是一個方面,把寺廟掛鉤的一切剷除掉,讓寺廟迴歸寺廟,不能再幹涉現實,不能再影響到朝廷。
趙桓做事情,是一項一項的推進,慢慢改變內部的情況。如果突然就全方位改革,步子太大了會扯著蛋,一口氣回不來就可能出問題了。
穩紮穩打最好。
反正,趙桓是不急的。
在趙桓翻看著全國寺廟的情況時,黃經走了進來,行禮道:“官家,玄勇和尚在宮外求見。”
“宣!”
趙桓吩咐道。
黃經吩咐了下去,沒過多久,玄勇邁著小碎步踏入殿內,行禮道:“貧僧玄勇,拜見官家。”
趙桓說道:“情況怎麼樣?”
玄勇一臉嚴肅模樣,稟報道:“回稟官家,貧僧按照您的指示,清查了大相國寺的問題,目前拿下了大相國寺的控制權。”
“現在抓捕的主持和監寺,多達四十八人。”
“包括大相國寺的主持永寧禪師,慧悲禪院永正和智海禪院永熙,及其他主持和監寺都涉及。”
“這些人貪墨錢財,在外面養女人生孩子,違反清規戒律,都已經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