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太廟覲見,肉袒牽羊,極盡屈辱。
事後金國的人,還對大宋女眷進行‘賜浴’。
皇后朱璉選擇了自盡。
北宋的大好河山淪為一片焦土,神州陸沉,無數百姓淪為牛羊,悽慘無比。
“我…朕絕不為奴!”
趙桓默默說了聲。
來了這個時代,傾盡黃河之水,也絕不認慫,要報仇雪恨。
馬車回宮,趙桓在垂拱殿休息,思考著應對金國的策略。
李綱!宗澤!
以及還沒有嶄露頭角的韓世忠、岳飛和楊再興等,都是他需要的人才,要把這些人提前用起來,早早用到戰場上去磨礪,未來才能反攻金國。
恰在此時,太監黃經走了進來,行禮道:“官家,郭京在宮外求見。”
趙桓一聽郭京的名字,眼中掠過森冷殺意。
郭京是禁軍中的一名老兵,兵部尚書孫傅說郭京身懷道教法術,能在萬軍中斬將奪旗。
原主對此深信不疑。
歷史上金人的大軍殺來,郭京跳大神施法,出城作戰的軍隊被金軍鼓譟一番就崩潰,金軍抓住機會一鼓作氣攻破城池,導致東京城落陷。
一國的帝都,有堅固的城牆,有無數的守城器械,還有抗擊金國的軍民百姓,卻以一種別樣的方式被攻破。
簡直是諷刺無比。
亂世出妖孽。
趙佶和原主是,這些小人物也一樣是。
趙桓眼中殺意湛然,朝黃經吩咐了幾句,就讓人去通知郭京覲見。
不一會兒,郭京穿著道袍,頭戴蓮花冠,一派道家高人的姿態走了進來,全然不見昔日的老兵慫樣。
“官家。”
郭京一抖拂塵行禮。
趙桓微眯著眼睛,問道:“道長入宮,所謂何事?”
郭京眼中掠過一抹貪慾,卻是一本正經道:“啟稟官家,貧道施展的‘六甲法’材料特殊,消耗巨大。”
“目前的錢已經用完,請官家再度撥款。”
“貧道做這些,絕不是貪圖什麼錢財,只是一腔報國之心,希望為官家打造出一支真正的精銳。”
“下次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再來,定可以誅殺二賊,震懾金國蠻夷。”
趙桓沒有接話,反問道:“你身懷道家法術,是否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呢?”
郭京昂著頭,理直氣壯說道:“貧道修道多年,早就已經金剛不壞,百毒不侵。”
趙桓讚歎道:“真是得道高士啊!”
郭京心中更是歡喜。
皇帝這樣的人最好騙了,皇帝的錢更好騙。
郭京催促道:“官家,貧道要繪製特殊的符籙,要用到大量的金粉和銀粉,請官家調撥五百兩黃金、三千兩白銀。有了這些錢,定能打造出一支無敵之師。”
“好說,好說!”
趙桓說道:“道長辛苦了。”
“來人,拿一杯酒來,朕要犒勞郭道長。”
黃經捧著一個金色酒杯走過去,微笑道:“郭道長,請!”
郭京神色得意,豪邁的接過了金盃,一飲而盡道:“多謝官家賜酒,貧道定會竭盡全力,不負厚望。”
趙桓身體微微前傾,問道:“道長可知一句話?”
郭京問道:“什麼話?”
趙桓微笑道:“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郭京一臉疑惑,忽然覺得小腹劇痛,嘴角更有鮮血不受控制的溢位。他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震驚道:“官家,你這是……”
趙桓說道:“你既然金剛不壞、百毒不侵,朕讓人用了一點點毒試試。唉,你怎麼就撐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