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
金人俘虜,大多數是青壯。
二十八兩銀子買走一個俘虜,當一輩子的奴隸,朝廷絕對是虧了。
聶昌被皇帝拒絕,問道:“官家要怎麼定價呢?”
趙桓想了想,吩咐道:“你安排人把十六個大商人,全部召到宮中來,朕和他們談。賺錢的事情,必須要仔細,不能馬虎。”
聶昌道:“臣領旨!”
他安排人去通知,等了小半個時辰,十六個大商人一起進入宮,齊齊向趙桓行禮。
趙桓看向所有商人,問道:“你們十六個人,誰是為首的話事人?”
“老朽是。”
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站出來,行禮道:“草民唐嶠,拜見官家。”
趙桓點頭道:“七萬多俘虜的售賣,二十八兩銀子的定價不合適。”
唐嶠問道:“官家認為多少合適呢?”
趙桓直接道:“所有的俘虜一口價,三百五十萬兩銀子,俘虜交給你們處置。”
嘶!!
唐嶠倒吸了口涼氣。
他一副苦瓜臉,皺眉道:“七萬三千餘俘虜,要價三百五十萬兩白銀,等於一個俘虜接近五十兩銀子,太貴了,我們買不起啊。”
一個個商人也表態。
“官家,俘虜充作奴隸買賣,就算少有這樣的買賣,也不能這麼昂貴。”
“我們買不起的,請官家能網開一面。”
“請官家明鑑。”
所有人苦著臉,更是看向聶昌,希望聶昌表個態。
聶昌也不希望損害商人,總不能強買強賣,否則傳出去有損朝廷的威嚴,他主動道:“官家,這價格的確高了。”
趙桓笑道:“朕還沒有說完,你急著反對做什麼呢?”
聶昌道:“臣願聞其詳!”
唐嶠等十六個商人,也是眼巴巴的看著趙桓。
趙桓解釋道:“三百五十萬兩白銀買下這批俘虜,你們販賣時,不管你們賣多遠,朝廷給予免稅證明。”
“途徑的區域內,免收一切賦稅。不管你們這一趟商路,會攜帶其他的什麼物品,都是全部免稅,如何?”
此話一出,唐嶠眼前一亮。
他有點明白了。
皇帝是截胡了地方收取的苛捐雜稅。
他們拿著朝廷的免稅詔令,在販賣俘虜時,同時帶上其他的無數物資販賣。
俘虜賣得越遠,價格自然越高。
如果中途少了賦稅,就有運作的空間。
唐嶠仍有疑問,沉聲道:“官家給予的免稅證明,如何發放呢?發放多少呢?”
趙桓笑道:“你們和戶部接洽,最低兩百人一張免稅的證明。”
“按兩百人為基準,領取一張免稅證明。四百人可以領取兩張,六百人三張,以此類推……”
“只要有一張免稅證明,這一趟不管走多遠都免稅,明白了嗎?”
唐嶠徹底明白了。
俘虜是俘虜的錢,實際上,皇帝附加了過境免稅賺錢。
商人有這樣的免稅詔令,在販賣俘虜時,或者不販賣俘虜,也可以憑藉朝廷的免稅證明免除各種雜稅,避免被一層層的盤剝。
皇帝太聰明瞭。
從這上面來賺錢。
唐嶠和其他人目光接觸,見一個個都目光意動,頓時明白了所有人的意思。
錢分攤下來,每家的壓力不大。更何況俘虜能賺錢,加上免稅的詔令,就有運作的空間。
唐嶠開口道:“官家,我等同意三百五十萬白銀的價格。”
趙桓讚許道:“唐嶠,你是爽快人,和聶昌交接銀子,以及朝廷出具免稅詔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