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金國的,亦或是遼國的,都有相應的記載。
歷史上,宋、西夏、遼和金國等,各國修史,不僅記載了本國的情況,也會記載另外各國的情況,以便於編纂詳實。
段和譽對於修史,實際上是沒興趣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淪為了階下囚,淪為了大宋的籠中雀,現在修史也有事情做。關鍵是他來參與其中,就可以美化一點點自己。
段和譽連忙道:“義父皇帝,兒臣願意去修史,一定不負您的厚望。”
趙桓頷首道:“去吧,朕拭目以待。”
段和譽行了一禮退下,只是他走出大殿,卻感覺後背的衣衫都打溼了。
皇帝太陰險了!
他曾經對趙構推心置腹,無比的相信,後來發現被趙構騙了,覺得趙構是大騙子,陰險狡詐,惡毒無比。
如今見識了趙桓,軟中帶硬,話語中帶刺,更隱含著殺意和威脅,讓段和譽打心底的懼怕和敬畏。
太危險了!
還是不要想太多。
段和譽壓下了心中的雜念,一路回了居住的驛館,他的長子段正興連忙迎了上來,行禮道:“父皇!”
段和譽心情不好,哼了聲沒搭理,一路回了房間中。
段正興跟著進來道:“父皇覲見大宋皇帝,現在情況怎麼樣呢?”
“問什麼問,煩死了。”
段和譽看著二十開外,卻還一臉天真的段正興,呵斥道:“你也是年紀不小了,怎麼如此廢物?”
“你看看大宋朝的皇帝,二十開外的年紀,闖下偌大的基業,更是力挽狂瀾解決了大宋的危機。”
“再看康王趙構,也是二十出頭,孤身入大理國,攪風攪雨,掀翻了高氏,又把我們玩弄於鼓掌。”
“你,怎麼如此的廢物?”
段和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對段正興很不滿意。
都是年輕人,怎麼差別這麼大?
段正興一臉冤枉的神情,開口道:“兒臣是父皇的兒子,您英明睿智,尚且不是趙桓、趙構的對手,兒子就更比不了了。”
段和譽氣得怒目而視。
段正興縮了縮脖子,真要鬥嘴,最後吃虧的是她。
段正興不在這個事情上糾纏,話鋒一轉就道:“父皇,既然趙桓不讓我們離開,那就留在東京城,總不能苛待咱們吧?”
段和譽嘆息一聲,也沒有再隱瞞,迅速說了他被安排修史的事情,以及要留在東京城的事情。
大理國在東京城,有專屬的驛館。
這是大理國的產業。
如今大理國沒了,驛館被段和譽據為己有,好歹有立足之地。
段正興心中先是絕望,隨後也接受了,開口道:“父皇,大宋皇帝滅了咱們,的確也不可能放我們回去。”
“那是縱虎歸山。”
“既然要留在東京城,就打定主意留下,不再考慮其他。”
“唉,皇帝問您有什麼請求,您該為我求一樁婚事,爭取迎娶大宋的公主,爭取一個皇親國戚的機會啊。”
段正興開口道:“如果能迎娶大宋公主,那還是可以的。”
段和譽斜眼一掃段正興,冷笑道:“就你這樣的廢物,還想迎娶大宋公主,痴人做夢。”
段正興道:“人沒有夢想,豈不是和鹹魚一樣嗎?父皇啊,如果我迎娶了大宋公主,對我段家也是一大幫助。”
段和譽臉上露出了思索神色,開口道:“倒也是!”
段正興迫切道:“不如,請康王說情?”
段和譽仔細的琢磨一番,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他點頭道:“準備一些珍寶,朕再一次去拜見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