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劉彥宗忍不住開口。
“停下!”
趙桓聽到劉彥宗的話,阻止了岳飛繼續行動。
岳飛停下後順手一甩,把劉彥宗甩飛了出去。
砰!!
劉彥宗摔倒在地上,渾身骨頭都彷彿散架一樣,大罵道:“匹夫,匹夫啊!”
可是,還沒等他繼續發火,趙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劉彥宗,朕給你的時間不多,該做出抉擇了。”
劉彥宗眉頭深鎖。
這一刻,劉彥宗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該來的。
原以為這趟南下東京城,可以敲詐趙桓的錢財,可以享受大宋的女子,沒想到如此的艱難。
尤其是大宋的皇帝,像換了個人似的,骨子裡強勢無比。
劉彥宗卻仍然不願意屈服,因為他是金國使臣。
不能屈服。
否則回了國內,無法向皇帝和宗室大臣交差。
劉彥宗深吸口氣,調整了情緒後,循循善誘的蠱惑道:“大宋皇帝如此強硬霸道,不是待客之道。”
“這也不是邦交之道。”
“老夫代表了金國,現在皇帝執意要羞辱老夫,就是執意要羞辱我金國。”
“老夫現在下跪向你屈服,等我回到金國兵敗後,我大金皇帝震怒,十數萬鐵騎南下,你能抵擋嗎?”
“老夫願意退讓一步,不再宣讀大金皇帝的上諭,大宋皇帝也不用向我大金皇帝行禮問安。”
“兩國洽談,就僅僅是雙方的洽談,不涉及其他,請大宋皇帝明鑑。”
張邦昌心中雀躍,知道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要獲得權勢,必須仰仗金國,讓金國知道他有足夠的影響力。
現在是機會。
張邦昌勸道:“官家,我大宋是禮儀之邦,不應該無緣無故的刁難人,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理應好好招待才是。”
話音剛落下,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撞在張邦昌的額頭上。
砰!!
撞擊聲響起。
“啊……”
慘叫聲從張邦昌的口中傳出,他捂著額頭,咬牙道:“誰,誰砸我?”
徐處仁走出來,彎腰撿起地上的笏板,一臉愧疚說道:“張相公,實在對不起,剛才我手滑了!”
“你,你……”
張邦昌大怒道:“你有辱斯文,這件事我們沒完。”
徐處仁撩起衣袖,笑道:“等下朝後,老夫隨時歡迎張相公。老夫聽坊間的人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我也想試一試啊。”
張邦昌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懂徐處仁的意思。
他也不想和徐處仁糾纏,準備繼續勸皇帝。只是剛看向皇帝,還沒有開口,就見皇帝竟然把玩著手中的硯臺,心頭一突。
不好!
笏板砸到影響不大。
硯臺砸中了額頭,輕則流血,重則被砸死。
張邦昌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能退到一邊。
趙桓把玩著硯臺,目光落在了劉彥宗的身上,冷笑道:“看樣子,你劉彥宗沒把朕的話放在心上。來人,拖下去。”
岳飛走了上來,劉彥宗立刻慫了,連忙道:“我願意,我願意!”
“晚了!”
趙桓冷冰冰道:“就算要談,杖責十軍棍再說,別把人打死了。”
“臣領命!”
岳飛右手探出,憑藉高大的身軀,又夾著劉彥宗的脖子往外走,一路拖拽著到大殿外。
不一會兒,淒厲的慘叫聲傳來,李綱、徐處仁和劉韐等人眼神歡喜。
張邦昌和白時中神色非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