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斌卻並沒有放棄,直接追了上來,一把扯住姚錦之的手臂,低吼道:「姚老師,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這個月月底,我們公司和雲朵他們公司正好開聯誼酒會。她和我說過,到時候會帶新男朋友給我看,你有機會的話,也可以來看一看,親自求證一下就是了。」
姚錦之一把甩掉他的手,怒道:「聶先生,你放尊重一點。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真是不可理喻。姚錦之一直到走出書店,還氣得要命,剛剛真有一股衝動,恨不得脫掉高跟鞋,直接拿鞋跟敲他腦袋。大庭廣眾的拉拉扯扯,真是不像話。
一想到聶斌的手剛剛有碰到自己的手臂,她就想立馬沖回家把衣服給洗了。本來她還想再晃晃,買雙新鞋什麼的,被這麼一攪,興致全無,拎著已買的東西,直接回了家。
一直到第二天,姚錦之還沉浸在昨日的氣憤裡。辦公室裡的人見她才剛好沒多久,又在那裡氣上了,紛紛表示戀愛中的女人很難懂,像姚錦之這種大齡疑似戀愛中的女青年,比一般的女人更要難搞。
一整天,大家都不太敢和她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她,弄一身穢氣。姚錦之也懶得和人多說話,埋頭於工作中,只是偶爾想起聶斌的話來,心裡又覺得難受。就像走路踩到大便似的,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因為心裡一直有氣,到下班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怒意,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葉銘本來想和她打招呼,一看她這個架式,還是算了,默默地走在她後面,不去招惹她。
姚錦之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口,突然就被個男人攔住了。她現在面對男人,尤其是除了葉隨風以外的年輕男子,都有一種說上來的厭惡。這世界真是太容易招極品了,看著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其實內裡是什麼,還真不好說。
她想起和葉隨風第一次見面時,他說過的人話,有的人看著衣冠楚楚,其實就是個窮光蛋。這話用來形容聶斌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就算他的經濟上不是窮光蛋,至少在精神上,也絕對是。
所以,她對那個突然攔住她的男人十分之沒有好感,給了記白眼,就怒道:「先生,你要幹什麼?」
這是學校門口,她也不怕別人那人會做什麼,總不至於當著這麼多老師學生的面就動手搶劫。
那年輕人態度卻很好,非但沒惱,反而客客氣氣道:「請問,是姚老師嗎?」
姚錦之這下子,頭腦有些清醒過來了,以為這是哪個學生家長,口氣緩和了許多:「是,我是姚錦之,請問你是?」
「我是葉兢先生的秘書,我姓趙。」這個趙秘書說話聲音很輕,姚錦之卻聽得明明白白。
他剛剛直接說了葉兢的名字,而沒有說他的頭銜,是怕這裡人多嘴雜聽到了,還是怕自己不明白他是代表什麼人來的?
姚錦之打量了這個趙秘書一眼,疑惑道:「葉先生找我有事情嗎?」她想不出更好的稱呼,她不喜歡叫人官職,如果叫葉書記什麼的,總覺得怪怪的。而「伯父」這個詞,她一時也說不出口,葉兢和葉隨風雖然是父子,但兩人的關係,太讓她尷尬了。
「葉先生想和姚老師吃頓飯,不知是否可以?車就在那邊。」
姚錦之順著趙秘書的手望過去,果然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不是很招搖,看得出來,葉隨風的父親,是個很低調的人。
但是那個車牌,她有印象。她有一次看電視新聞,看到葉兢從車裡出來時,就留意過那個車牌號。她總在想,這樣的大人物,車牌號大概都是市面上的絕版號碼,沒想到一見之下,竟也很普通,不禁暗笑自己無知。
姚錦之本想給葉隨風打個電話,可算算時間,想他可能還在飛機上,打了也接不到。她其實不太想去,但一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