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個苦命相。
而且滿身病氣、濁氣,不像是正經女子。
“不記得了。”
秦羿搖了搖頭。
秦羿這話就像利箭穿透了女子的心臟,她頓時渾身一抖,臉色煞白,無力的坐回了周浩南的懷裡,臉上浮現出一絲悽楚的笑意。
“羿哥,她是鄒雅,以前咱們班的班花,你忘了,你還給她寫過情書啊。”
一旁的葛大鵬提醒了一句。
“鄒雅?”
秦羿摸了摸鼻樑,隱約像是想了起來。
鄒雅以前的學習成績非常好,與已經去美國的徐小曼是學校有名的才女校花。
不同的是,徐小曼後來墮落了,跟著秦羿混兒去了。
但鄒雅卻依然學習極好,高中畢業後,據說考上了雲海一所名牌大學,與徐小曼成為學校一正一反的兩個教材。
秦羿確實追過鄒雅,準確來說,那時候他追過學校每一個漂亮的女孩,給她們遞過情書。
但鄒雅從沒回應過他,秦羿早早就轉移了目標。
要是葛大鵬不提上這麼一嘴,秦羿還真未必能記起這個女孩。
只是那時候的鄒雅溫婉如水,陽光潔白,就像是一個純白的天使。
而現在,誰能想到鄒雅竟會跟周浩南這幫渣男混在一塊,淪為了殘花敗柳。
“小雅,還認識你的情郎嗎?”
“這些年,一跟老子上床,你她媽就裝啞巴,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兒。”
“揹著老子,晚上做夢都在喊秦羿的名字!”
“人家壓根兒連你是誰都記不起來了,把你當個屁一樣,該死心了吧。”
周浩南捏著鄒雅的下巴,正視著秦羿,猙獰大笑了起來。
鄒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滑落。
她此刻心如刀絞,心頭最後一點點美好、純真、信念,在這一刻徹底的碎了。
彷彿這世上,再無可戀之人,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再無亮光。
“小雅,羿哥不肯給我面子!”
“你給我勸勸他!他總得給你這個舊情人一點面子吧。”
周浩南冷冷道。
“我不過就是個下賤之人,哪來的面子!”
“這酒我……不勸!”
柔弱的鄒雅有生以來,第一次向面前這個惡狼般的男人說出了不字!
“啪!”
“賤人,反天了,敢跟老子犟嘴,你要不勸,老子今晚找十個男人讓你接,弄死你,艹!”
周浩南抬手又要扇鄒雅。
秦羿伸出手,攔住了他,清亮的眸子卻是直視著鄒雅,淡然微笑道:“這酒喝下去有死有生,死的是該死的,活下來的,是新的人生!”
他可以輕鬆一巴掌拍死周浩南,但要救一顆失去了生活信念,死了的心,卻是萬難。
“好,那就看誰死!”
“上白的,開酒!”
周浩南一掃桌子上的名貴紅酒,衝經理大喝道。
很快幾瓶白酒拎了上來。
周浩南冷冷一笑,扭開瓶蓋,一咕嚕灌了下去,一斤裝的白酒,全下了肚,臉不紅,心不跳,連個氣兒都不帶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