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白面書生,生的秀氣,此刻一番打扮,卻顯得頗是不陰不陽!
底下武道界眾人,好些人都心下大驚,更有忍不住發笑之人。
單秋田亦不惱,那雙眸子神光內斂,輕笑不語,更像個識大體的大家閨秀。
“單少,你父親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段慕文忍不住笑問道。
單洋鐵青著臉,雖然心中惱怒,但亦不知道如何解釋。
他早就發現父親的異樣,尤其是近一年來,常常會在無人的時候穿女裝孤芳自舞。
而且,父親娶的那些女人們,從未親近過,如同養豬一般,到了年關便殺了。
歸根到底,單洋知道,那些女人不過是個幌子。
實際上,他的父親只怕早就不是正常的男人!
但礙於父威,家醜不能外揚,單洋從未跟任何提起。
不曾想,今日父親竟然在天下群雄面前,如此不知自重,就連他這做兒子的,也是覺的丟人現眼。
“單家主渾身陰戾之氣極重,怕是不簡單。”
傅婉清望著坐在正首那個紅衣如血,舉手抬足之間媚態盡顯的男人,心生一種不祥之感。
“一個人壓抑久了,便會爆發,今日的單秋田怕是要大開殺戒了!”
秦羿冷笑道。
“咚咚!”
戰鼓連擂了三通。
單秋田一揚長袍,嘴角浮著一絲輕笑,在上首坐了下來。
“各位,今日便是我單家莊十年慶典!”
“本王有幸邀的各位豪傑來莊相會,實乃畢生之幸!”
單秋田儒雅笑道。
說話間,那一雙妙目中,珠光流轉,掃視全場。
“本王?”
“本王是什麼意思?”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
“單秋田竟然要稱王!”
傅婉清冷訝道。
“他有這個資格了,可惜,他不該打江東的主意,更不敬我,今日註定一事無成。”
秦羿哧鼻冷笑道。
單秋田的修為絕對是超出常人想象的。
雖然秦羿還看不出來,單秋田修煉的到底是暗魔宗哪一種邪法,但他的雙眼已到了藏拙不華的境界。
離大宗師怕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放眼兩江,除了秦羿,能是他對手的人只怕寥寥無幾了。
“單莊主,單家幾百年來,都無人敢在西江稱王,你一上來以王自居,未免太狂妄了點吧。”
臺下立即有人發難。
“呵呵,原來是彭兄,你們彭家在西江南部稱雄,與我單家並雄,如今我要稱王,你心有不滿,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彭兄未免太小看單某了。”
“單某要做的不是西江王,而是兩江王!”
單秋田清亮悅耳的聲音,在全場激盪著。
他的聲音並不高,但每個人聽在耳內,都像是洪鐘作鳴,迴響不絕。
足見他的修為之深,這場大會是有備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