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曾海洋故意裝糊塗,臉上卻已經是滲出了一層濃密的汗珠。
“記不清了,我提醒你,你當時在五味齋跟周成、李文清,張慶奎、王克金碰頭,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才相隔幾個月,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高樂冷笑了起來,逼問道。
曾海洋臉色唰的就白了,“高堂主,我,我是真記不起來了,再說了,我們堂主之間聚個餐,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那我再提醒你一句!”
“你們那天一共有六個人,除了你們五個,還有一位來自北方的朋友,那可是你們心中的貴人,你總不能忘吧?”
高樂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是我京城的表兄回來了,我當時約了五位堂主給他接風洗塵。”
“嗯,沒錯,那天喝了酒來著,大家都玩的很盡興。”
“但我敢發誓,用的是我的工資,絕沒有走公司的賬。”
曾海洋仍是死撐著。
“放肆!”
高樂發出一聲怒吼。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當著侯爺的面還敢狡辯。”
“周成,要不你來說說?”
“我先說一句,侯爺的規矩大家是知道的,坦白者有活路,敢不招待者,三殺五斷的法規,可不是跟你們鬧著玩兒的。”
高樂忿然道。
話音剛落,一個禿了半邊,留著地中海的中年人,哇的大哭了出來,爬了出來,大叫道:“侯爺,高堂主,我,我招了,我招了。”
“很好,周堂主明白人,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高樂道。
曾海洋一見周成,登時就氣急敗壞的大叫了起來:“周成,你丫別信口開河,敢在侯爺面前胡言亂語,小心千刀萬剮啊。”
“曾爺,都啥時候了,你就別裝了,坦白從寬,再慘不過要飯,總比丟了命強吧。”
周成沒好氣道。
“曾海洋,你給我閉嘴,周成,你說。”高樂指著曾海洋喝道。
“是,是!”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曾爺,不,曾海洋找到了我,說有個天大的好事要告訴我。”
“我問他是啥事,他只說到了五味齋就知道了。我也沒多想,就去了五味齋,在那見了張慶奎幾個老兄弟,大家都是被曾海洋給誆來的。大概喝到一半,來了個人,叫燕春來,曾海洋說是京城燕家的人。”
“我們一聽,這不是死對頭嗎?當時就要走,結果曾海洋死攔著不讓,那個叫燕春來的還放話說,侯爺已經死在了海外。當時大家也知道,大秦醫藥廠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在傳侯爺不在了。”
“曾海洋說秦幫就要完了,讓我們跟著他準備反了趙爺,奪了吳州分堂。”
“我們當然不能幹啊,這事就一直拖著,前幾天,曾海洋又說侯爺回來了,燕家那邊不成事,說要變個方略,扶持他的侄兒曾建平登上副總,助他架空趙爺。”
“還說,趙爺一退,秦幫和公司就都是他們曾家的了。每年從公司哪怕是多走出千分之一的紅利,也足夠我們吃上一輩子的了。”
周成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發生的事全都給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