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不開心,是以,飯桌上再也沒有開口。
炕頭的主桌上,邢宴衡陪著程大山跟程大亮喝著酒,一邊向他請教生意經。
邢宴衡年前就允諾過程大山,過後給他找個生意做,現在看程大亮也有這個心思,於是乾脆,也幫著出了個主意。
“大爺要是想做買賣,機會有的是,年後我準備跟朋友開一個廢品收購站,你們家裡有馬車,正好閒著的時候,你到鄉下去收廢品,然後直接送到我朋友那裡,差價一個月能賺幾十塊錢。”
“能賺幾十塊錢,這麼多?”
程大亮的思想還停在過去,那時候人人羨慕的城裡人,工資一個月才十幾塊。
到今年都漲到了二十,對於鄉下的農民來說,也是不容易賺到的數字。
程大亮聽著邢宴衡的建議,覺得有點兒虛,可他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又擺在這兒,程大亮不信都不行。
“大爺,收破爛這裡面也是有門道的,得有內行的人帶你,我朋友過幾天就去學習,等他學成了,讓他教你,然後你再幹。”
外人都以為,邢宴衡能賺到錢,是抓到了好機會,一鼓作氣翻了身。
卻不知道他在努力的過程中,走了多少彎路,積累了多少經驗,又規避了多少風險,才把服裝廠給弄成。
若是真的像外人想的那麼簡單,那麼所有人都可以做這一行,豈不是人人都發財了?
不管做什麼生意,門道,才是最重要的!
邢宴衡給程大亮出完了主意,然後,就開始說給程大山的安排。
“這兩天我打算買一輛摩托車,這兩淘汰下來的三輪,你跟我媽剛好能用。”
“用三輪做啥?”程大山見說道了自個兒,激動的手指尖都在顫抖。
邢宴衡說道:“大鍋飯我媽總會做吧?每天做個一大鍋米飯,配上兩三個菜,到商業街附近去賣,兩毛錢一份,一天賣五十份,那就是五塊錢,一個月下來,一百五十塊錢進賬,拋開成本,一個月手裡怎麼也能剩下幾十塊錢。”
“你的意思是,我們到商街去擺攤?可治安大隊會抓人呀!”程大山一輩子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一聽說要違背規矩做生意,頓時就有些退縮。
邢宴衡卻早就想好了法子。
“那就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就行了,讓我媽去醫院做個體檢,辦個健康證,再到工商局備個案,咱們沒有店面經營,不需要營業許可證,到商圈擺攤最多交個攤位費,這個生意還是能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