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梁靜,看看讓你們倆去買點兒羊肉,你們是現買一頭羊殺了嗎?去了這麼久?”
賀州面對男同事的調侃,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可不就是現殺的羊,肉新鮮吃著香。”
“行,那你們倆可辛苦了,快點兒坐下歇歇!”男同事給賀州讓出位置。
他卻向旁邊讓了一步,讓身邊的女同事先坐下去。
而這位女同事,臉頰殷紅,笑起來如沐春風,順著他讓出的位置就坐下了。
隨即賀州就坐在她對面,儘管兩個人全程沒有交流,可是明眼人卻一眼就能看出來,兩個人的關係匪淺。
賀州感覺到背後的視線,下意識看了過去。
當她看見程鈺的背影,有一瞬間,只覺得眼熟,遲遲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
而坐在她旁邊的梁靜也注意到了賀州的目光,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白褲子的女子,安靜的坐在大石頭上。
她烏黑的頭髮梳成一個馬尾,長長的披在後背上,光是背影看去,氣質溫柔嫻靜。
乍一看有點兒像賀州現在的女朋友何瞳。
可是側臉又完全是兩個人。
梁靜也覺得這個女子有些面熟,仔仔細細的瞅,忽然想了起來。
“賀州,那不是你前妻的妹妹嗎?”
賀州回家跟程豔離婚的時候,見過程鈺一次,雖然她全程沒怎麼說話,可梁靜卻記住了她的長相。
因為她把程豔甩出去了幾條街,當時她的心裡就十分好奇,以賀州的眼光,娶程鈺這樣的姑娘還說得過去,怎麼偏偏娶了程豔那樣的潑婦呢?
賀州聽了梁靜的提醒,才確認不遠處的人是程鈺。
長久的愣了一下,他下意識起身,向她走了過去。
“程鈺?”
程鈺聽見呼喚,轉過臉。
她的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又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疏離感,平靜的看著賀州。
“這麼巧?”
賀州也露出淡雅的笑容,衣著得體的他,對程鈺頷首。
“是啊,我跟同事們出來秋遊,你一個人來省城的?”
他在跟程豔結婚之前,跟程鈺也是朋友,兩個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只是後來,他們二人分別結婚後,就沒怎麼來往了。
尤其程豔又總是找程鈺的麻煩,他自己也過得窩囊,被岳父岳母瞧不起,自然,也就沒心思跟程鈺多接觸。
但是他對程鈺的印象,一直都是不錯的。
“我跟我丈夫一起來的。”
賀州“哦”了一聲,後知後覺的看向她身後。
邢宴衡剛烤了一些肉串,拿來給程鈺讓她嚐嚐味道。
男人的面容俊秀,站在陽光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反射出的光暈,應著他硬朗的面孔,白淨又立體。
饒是賀州一個男人都看得有些愣神。
程鈺的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太好了!
怪不得,她才認識幾天就嫁了過去。
不過賀州也聽說過,邢宴衡家裡的條件不好,在他的意料中,程鈺跟著他肯定是要吃苦的。
是以,賀州此刻非常不解,他們為什麼會來省城,還都穿的這麼好。
他們還來這秋遊,看起來,生活條件簡直跟本地人沒差別。
“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賀州掩飾不住心中的好奇。
程鈺聽見了他的誘惑,但她並不想回答,甚至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會影響食慾。
這就是生理上的排斥,由上輩子延續而來的。
即便重新活一次,依然會對某個人,和某些事感到噁心。
“我去喝點水。”程鈺跟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