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笑了笑:“嗯,程豔也就仗著你們在,敢跟我比劃,要是我倆單獨在一起,她才不敢動我。”
“話也不能說太滿,萬一呢,萬一她虎氣上來,真傷了你,後悔都來不及。”程大山嘆氣。
“我知道了爸。”程鈺記下父親的話,又陪他跟郭鳳燕待了一會兒,趕在天黑前,和邢宴衡回到店裡。
……
邢宴衡的第一批貨順利出完,緊跟著就要再去南方,收第二批貨物。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回他讓杜益陽單獨去,來回的路費給他報銷,他則留在春城,把鋪貨的錢都要回來。
自古借債容易,要債難。
邢宴衡跑了足足四天,那些鋪貨的店鋪,大部分都給他結了尾賬,還有少部分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肯給他結清。
邢宴衡晚上氣呼呼的回來,程鈺就看他臉色不好。
在店裡待了沒一會兒,邢宴衡就站起來往外走。
“你幹啥去?”程鈺問道。
邢宴衡說:“我越想越氣不過,要賬去!”
“你等等……”程鈺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直覺他要不幹好事兒。
如果是沒結婚以前,程鈺跟他不熟,他愛咋咋地,隨他去了。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作為他的愛人,程鈺有提醒他的義務。
“你在氣頭上做的決定,都是熱血上腦,先冷靜冷靜,賬本來就不是一次能要回來的,要是連這點兒耐心都沒有,我看你以後生意都別做了,否則遲早得出事兒。”
程鈺說完,就坐回到床邊,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我可不是咒你,我是在跟你分析,趨利避害。”
“行吧!那我就聽你的,不去了還不行?”邢宴衡又不蠢,程鈺的話他聽進去,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隨即,他開始動腦思考,要怎麼樣,才能將外面的那些欠債都要回來?
有了!
邢宴衡唇角一勾,看向程鈺的時候,抓住她的手,把人拽到身邊兒去。
“媳婦兒,你說你咋這麼懂事兒呢?幸虧有你在我旁邊兒,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在哪兒瞎晃盪。”說著話,他雙臂圈著程鈺的腰身,下巴低在她身前,仰頭望著她。
程鈺抬手,沿著他精短的髮際線,撫摸他柔軟的髮絲。
手感真的好。
讓她想起了,有人說過,男人的髮絲柔軟,通常性格柔韌,多智慧,聰明伶俐。
看來也是有依據的。
“好啦,快別膩歪了,你想到辦法了嗎?要怎麼把錢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