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講理的老孃們,我管她要錢,她跟我耍無賴,我就把她店門踹壞了,進去拿貨。她報了警,公安來了沒管,我拿東西的時候,她給我抓的。”
邢宴衡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去之後,心裡的氣兒才順了點兒。
隨即,他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不下十件新衣服,都是今年夏天正流行的款式。
邢宴衡臉上掛著笑,在那些傷口的襯托下,非但不顯狼狽,還有種邪氣逼人的帥勁兒。
“不過我也不虧,她賣了我六件皮衣,兩件拿她預付的押金抵了,剩下的我送到別的店裡,拿回來這些衣服,正好給你穿,媳婦兒,快上樓試試。”
程鈺現在哪裡有心情試衣服?
“早知道這樣,我該跟你一塊兒去!”她猜想,邢宴衡當時肯定是有顧慮,才讓人給撓成這樣。
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至於在一個女人手裡吃虧。
她越看越生氣,越看越心疼。
“不行,那女的店在哪兒,我得找她去,憑什麼撓我男人!”程鈺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要去!
邢宴衡一看她的架勢,趕緊把她拉回來,按在椅子上。
“行了媳婦兒,一個潑婦,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以後不打交道就行了,我今兒下午還得去別家要,有了這回經驗,我肯定不會再魯莽。”
邢宴衡將衣服拿到樓上,給程鈺都試了一下。
別說,程鈺身材標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些夏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簡直不要太合適。
邢宴衡看得眼睛直冒光,誇她的形容詞兒,層出不窮。
程鈺微微勾著唇角,說他嘴上抹了蜜,心裡卻美滋滋的。
邢宴衡從後面抱了她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才放手,下樓吃了飯,緊跟著又出門要賬去了。
這一回,他喊上了任鐵。
兩個人都不是能受氣的性格,尤其任鐵,走不像走,站不像站,一看就是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那些開店做生意的,都求一個平穩,哪能都像那個女老闆娘似的,故意跟邢宴衡對著幹。
邢宴衡頂著一臉的傷,再配合吊兒郎當的任鐵,那些人幾乎都沒有廢話,直接就把賬給他結了。
回來的路上,邢宴衡將收回來的錢,分給任鐵幾十塊,不讓他白跑這一趟。
不過任鐵心裡卻不是滋味兒,到今天他才知道,邢宴衡跟杜益陽兩個人合夥做皮革生意,連問都沒問,就把他給略了。
“宴衡哥。”任鐵拿著錢,叫了一聲。
邢宴衡停下腳步,不用他開口,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想問,我跟杜益陽做生意,為啥不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