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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門口的鄰居看笑話,站在院子裡就大聲嚷嚷起來。
“大傢伙都瞧瞧,這就是我們家宴衡娶的新媳婦兒,大過年來我們老邢家砸鍋來的,宴衡他真是命苦,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東西呦!”
“來來來,大傢伙都瞧瞧,看看我這邢家的好大娘,我和邢宴衡結婚三天,她上我家搶糧食,逼我媽還錢,還淨說些難聽的話,我看不慣,拿掃帚把她趕出去!她記恨我到今天,端餃子故意扔在地上,非陷害說是我弄的,邢家我大爺娶了這種黑心爛肺的女人,上輩子才是作孽!”
程鈺管她三七二十一,劉麗梅喊她就喊。
不就是比嗓門大?
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底氣足著呢,真要起了高腔,劉麗梅那就是鴨子叫。
而且程鈺不像劉麗梅,開口閉口就是邢宴衡命苦。
程鈺幾句話把事兒說的清清楚楚,有因有果,鄰居們聽來更有信服力。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大家跟你做了這麼多年鄰居,你是啥人誰不知道?人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你以為全世界就你尖,別人都是傻子?”
劉麗梅一下就被成程鈺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平日喜歡佔便宜,嘴又碎,跟鄰居們的關係確實一般,有個別幾家和她處不來的,也像今天她跟程鈺這樣吵過架。
但是程鈺可就不一樣了。
她跟邢宴衡結婚沒幾天,就把村子裡的人情都維繫住了。
欠錢的還錢,不收錢的還禮。
不說背地裡如何,至少在她面前,誰敢說她一個不字?
“宴衡的媳婦兒多好呀,麗梅,你還是做長輩的,可不能這麼對待人家!”
“邢安媳婦兒,大過年的就別吵了,就算宴衡的媳婦兒哪裡不對,綵鳳可以說她,你當大娘的沒有必要。”
“邢老太太,你這大兒媳婦樣的什麼人你最清楚,要是再不管,任由她欺負新媳婦兒,把人給氣走,你們家宴衡可就要打光棍嘍!”
“就是,宴衡的條件,能娶到媳婦兒多不容易……”
邢老太太聽到鄰居的話,臉上的褶子直抽。
上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她這會兒被氣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揚起手一揮,說道:“別吵了,都給我進屋吃飯,把嘴堵住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