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頭也不回的奔著縣城去了。
邢宴衡和程鈺收下這50塊錢,然後寫了一張100塊錢的收據。
告訴邢家其他人:“等大爺將那50塊錢給我,這收據我直接給他,我跟宴衡就不在這待著了,免得讓你們難受。”
程鈺說完這番話,就和邢宴衡走了。
邢老太太閉上了眼睛,只覺得天塌了一半下來。
她心裡怪程鈺。
先前還賬時,對外人都那麼客氣大方,偏偏對待他們老邢家,獅子大開口,往死裡攪和。
“冤孽啊,真是冤孽!”邢老太太重重的把柺杖往地上一杵,失望的回了屋。
邢滿洲見劉麗梅在地上哭個不停,把她攙扶起來,送了回去。
劉麗梅扶著他的胳膊,在上面捶打。
“我怎麼就找了你爹這麼個不爭氣的玩意,還有你也是,咋就硬讓那個死丫頭片子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這100塊錢掏出去,我的心都在滴血呀,全家大半年都白乾了!”
邢滿洲無奈的嘆息。
“沒辦法,誰讓咱們不佔理。”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完全天衣無縫。
邢宴衡在初試被淘汰,完全不會知道他推薦信寫了誰。
問題就出在周旺來的身上!
沒想到邢宴衡和周家的關係已經處得那麼好,讓周旺來不惜冒著得罪領導的風險,把周家老太爺都給搬了出來。
求爺爺告奶奶的,讓管理員多給了他一次機會。
邢滿洲推薦信寫了朱強,當時被周旺來發現,他就察覺到事情不好。
不過那時候他心裡還想著,邢宴衡就算開車技術過關,可是缺了一門考試,還是有很大機率失敗。
結果他又在考試現場驚豔眾人!
真是捂都捂不住!
邢滿洲的心情五味陳雜,已經沒有耐心安慰母親,放任她在屋裡抹眼淚,回到隔壁去看朱苗。
朱苗也坐在床邊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嗓子裡發出嗡嗡的響聲。
邢滿洲悶不吭聲的坐在炕沿邊兒,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界線,好似一道無形的牆,將兩個人的心也隔開了。
“別哭了,要不是你拿離婚威脅,我也不會為了大舅子想這種辦法。你也看見了,程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以後,咱們都少去惹!”
邢滿洲既是安慰,也是警告。
朱苗心裡委屈的不行,抹著眼淚說道:“離婚我只是說說而已,我當時賭氣,心裡過不去那個坎,我又沒讓你去算計邢宴衡,你直接拒絕他不就完了!”
“明擺著的情況,我怎麼拒絕?”正在氣頭上的邢滿洲直接和她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