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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女兒的要求,卞聞名默了默,直到卞琳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嘴唇微啟,輕吐出一個“好”字。
按住要轉身的女兒的雙肩,卞聞名慢條斯理給她洗身,洗頭髮,擦乾頭髮和身體,穿上睡袍,吹乾頭髮,做得細緻又耐心。
讓卞琳舒服得昏昏欲睡的同時,忍不住想爸爸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之後被爸爸放到床上,她跪坐著,拉著他上衣的下襬晃了晃,欲言又止,想想如果爸爸不願意,再給他一些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寶寶,在這裡等爸爸一會兒。”卞聞名說著,把他剛給女兒吹乾的,如流水般柔滑的長髮,攏在女兒身後,似是留戀那觸感地輕輕撫了撫,然後去了浴室。
卞琳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猜爸爸在淋浴,她有點緊張,身體想要躺下來,徹底放鬆一下。但精神上繃著一根弦,爸爸隨時會出來,於是保持原來的姿勢,跪坐在床上等待著。
她不知道爸爸平時洗澡要多長時間,這讓她有點懊惱,記憶裡沒有這樣的資料。只記得小的時候,爸爸取笑她,說她沒有洗澡前總是要讓人催,洗上之後沒有一個小時出不來。
所以,大概不用等超過一個小時吧。
卞琳想東想西,任思緒遊走。
直到腳背坐得痠疼,她才從被擰皺的被單上,看到自己的緊張。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雙肩放平,雙腿分開直接坐在了床上。
爸爸進來了。
他的身形英挺高大,一件黑得發亮的黑絲睡袍,隨隨便便地穿在他身上,從敞開的衣襟可以窺見他明顯但不誇張的肌肉線條。
一頭漆黑的短髮,平時向後梳得整齊,這時卻隨隨便便地垂在額間。
他雖然穿著打扮都很隨便,但比卞琳這陣子看到的他,都更像是一個帝王。
他的臉輪廓線條極分明,硬朗而英俊。
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缺乏血色,似乎是一座剛剛解凍的千年白玉雕塑,帶著無法形容的冷靜緘默和高貴。
卞琳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她想告訴爸爸,她的心永遠只會為他跳出愛的樂章。
她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冒出來,奈何只是無聲地叫了一句:“爸爸”
但她什麼都不必說,就像她認為的,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很難藏住的。她水意迷濛的美眸,已經訴盡她的衷腸。
卞聞名走到近前,盤坐在卞琳的身前,伸手撫著女兒細嫩瓷白的小臉。
“爸爸好看?”他從女兒的眼神中已經得到答案,卻還貪心地想聽女兒親口說一回。
女兒小雞啄米般在他的掌心將頭點了又點,在他的注視中,抿了抿唇,說道:“好看,爸爸好看極了。”
她都看入迷了。
卞琳想,爸爸可能有一種奇怪的能力,讓人忽略他英俊得過分的長相。只是當她每一回注意到的時候,都免不了要被衝擊得身心重構。
這樣想著,她身體裡充盈的勇氣和力量,驅動著她扯開了爸爸的睡袍。
卞聞名配合著女兒的動作,將睡袍脫下來,扔到了一旁。
沒有任何其他緩衝,他的身體,赤裸裸地呈現在女兒眼前。
女兒想看他的重點部位,他不至於多此一舉地再套條內褲。
他已經夠怯懦了,不會再在這種細枝末節上露怯。
卞琳原以為,自己的反應會是害羞到不敢細看,但是沒有。在她意識到之前,她的右手已經擱在了爸爸的胸膛上,爸爸的心臟正在她的手心下活潑潑地跳動。
她只是顧忌著淑女的禮儀,沒有第一時間看向爸爸的陰莖。
她的手,順著爸爸的肌肉線條往下,小拇指的指甲刮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