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心情很差時,才會加入某場集體霸凌,從那些弱小痛苦的臉上獲得些許優越感,然後再次恢復熱情陽光的模樣。
並且,每次霸凌結束後,他還會給那些人一點錢,當作疏解他心情的報酬。
段時白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夠好了。
人不就是這樣複雜的生物嗎。
階級,不就是這樣殘酷的東西嗎。
他深吸口氣,再次點進論壇,準備尋找獵物,好緩解一些林舟和許言洛帶來的陰沉。
誰知一點之下,網頁卻始終顯示著載入的標註。
點進主頁,也無法發帖回覆。
論壇崩了?
他皺起眉,只感覺今天事事不順,忍不住猛地狠踹了下腳邊的男孩。
那男孩閉著嘴,生生忍下這陣劇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經理討好的聲音。
咔噠一聲。
緊鎖的房門被開啟。
“你們是誰?!”段時白瞬間起身,肌肉繃緊,警惕地看著面前這些高大的黑衣男人。
經理頭也不回地跑走,為首的西裝男人戴著銀邊眼鏡,沒回答,冷靜地看向床腳的男孩。
男孩一愣,也不笨。趕緊忍著痛下床,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房間。
不詳的預兆越來越重,段時白強忍不安,一邊後退,一邊打算出聲周旋。
下一秒。
眼鏡男退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立刻上前,猛地拽住段時白的頭皮,往旁邊茶几上狠狠一砸——
砰!
悶響混著慘叫倏然響起,尖銳的玻璃碎片扎進眼球,噴出大股飛濺的鮮血。
這一刻,段時白似乎變成了曾經備受欺凌的那些學生。弱小和強大調換——階級,就是這樣殘酷的東西。
房間裡的慘叫聲從劇烈,到奄奄一息。
不知過了多久。
周特助開啟手機,將攝像頭對準那張滿臉血跡,失去意識的臉。
“瞿總,人暈了。”
瞿寧森坐在辦公室,漫不經心地嗯了聲,翻閱著手裡的工作檔案:“監控清理乾淨,人交給李姨,送進老宅。”
“他還有用。”
“是。”
段時白宛如一條死狗般消失在了鏡頭裡。
瞿寧森結束通話電話,繼續處理堆積的檔案。一上午的時間,他和高層領導開了好幾個會,都是有關於a市專案的。
中央空調緩緩吐著冷氣。
中午十一點半,瞿寧森立刻停下工作,準時看向手機。
ppt上顯示著季度報表,剛結束的會議室內,眾人談著工作,還想再延長一下會議時間。
一身幹練西裝的瞿蔓見狀,笑著起身:“各位,工作還是勞逸結合為好——等會兒就不去食堂了。”
“我請大家吃大餐,晚上再請一頓,就當我給自己開歡迎會了。”
她今天正式空降副總裁位置。不過曾經那麼多年的努力終究不是白費,曜森的股東基本都對這個決定沒有意見,甚至還挺高興。
此刻高層們也紛紛點頭,笑著和瞿寧森告別,就要簇擁著她離開。
瞿蔓看了眼依舊盯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