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心臟上。
他無法想象,如果沒有柴美涔了,他以後該怎麼辦?
他的構想裡有很多種未來,但是沒有一種是沒有柴美涔的。
你出來啊……
再也不嫌棄你遊戲技術差了,帶你玩遊戲,帶你吃雞。
你出來,不用你罵我了,我自己就學習行嗎?
你別嚇我啊……我心裡好難受啊。
這一夜周睿不知道是怎麼過的,他只是一直站在窗戶外看著,不遠處就有椅子他也不去坐,生怕一不留神,柴美涔就不要他了。
直到凌晨四點多,才有醫護人員走出來:“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還在昏迷,可以轉移病房了。”
“可以再在這裡觀察兩天嗎?錢不是問題……”
醫護人員經常碰到家屬因為送到icu而放棄治療的,像周睿這種也會見到,於是耐心解釋:“並不是留在這裡就徹底安全了,也不是送去病房就沒有這裡靠譜,我們也是確定情況真的穩定了才能送她出來,我們會一直觀察她的情況的。”
周睿點了點頭。
他看著柴美涔被推到普通病房,這裡是單人間,她的嘴上還帶著氧氣罩,手臂上纏著儀器隨時測心跳跟血壓。
搬柴美涔到病床上的時候,周睿小心翼翼地抬著柴美涔,才發現柴美涔已經輕得不像話了。
他估量著,柴美涔怕是隻有七十多斤了。
等一切都調整好了,他才坐在了床邊一直看著柴美涔。
坐下的時候才發現腿有點疼……
他問大夫:“大夫,我可以跟她說話嗎?”
大夫遲疑了一下,回答:“可以,不過不確定她能聽到。”
他點了點頭,看著大夫調整儀器,接著對護士長交代這個病人的特殊性。
大夫跟護士長走了出去,只留下周睿坐在病床前。
黃花走進來拍了拍周睿的肩膀:“親愛的,我要回去上課了。”
她也是跟醫生了解了情況,知道基本穩定,需要後期觀察後才放下心下來。
周睿沒想到黃花一直陪到現在,立即點了點頭:“謝謝你老師。”
“放心吧,前期的醫藥費我已經交了,他們有可能讓你補交費用,如果錢不夠聯絡我。”
“錢夠的。”
“那我先回去了,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等黃花離開了,周睿才看著柴美涔,突然苦笑:“你看,男人多不靠譜,最後留在你身邊的只有我一個。”
說完了,沒有柴美涔習慣的數落,也沒被揍,她只是那麼靜靜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