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還是應了下來。
數日之後。
依舊是仙宮之下,聖皇峰內的監牢內。
冰冷的金屬欄杆封禁的獨立牢房之中,姒無憂正仰躺在又硬又冷的床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牆面。
清冷的燈光下,姒無憂如今的樣子一覽無遺。
他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換過了,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一些小一點的傷甚至連疤都已經看不見了。除了身上的枷鎖,以及因為長時間沒洗澡而積累了一些汙垢外,如今的他已然看不出半分狼狽。
很顯然,被關押在監牢裡的這段日子,他並沒有受到苛待。
不過,雖然每日不愁吃喝,姒無憂卻依舊是心煩氣燥得很。
身為高高在上的聖族嫡脈精英,堂堂真仙種,他這輩子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什麼大挫折,更別提被如此羈押失去人身自由了。
不過,他雖然氣悶,對自己的安危倒是並不太擔心。
這方世界屬於相對低武世界,真仙境已經是頂了天的強者。這種撐死了可以被稱為一方仙朝的世界,又怎麼敢隨意處死一個聖族的嫡脈真仙種?
那個什麼仙尊,區區一個真仙境初期也敢稱尊道祖,若是見了他家裡的老祖宗,怕是會嚇得腿軟。
這些人的心理他太瞭解了,無非就是不甘心,但考慮到姒氏強橫的實力,心中忌憚,最終還是不得不向自己低頭,客客氣氣地把自己接出去。
再忍忍,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得乖乖的把他放出去。
就在姒無憂心中冷笑之時。
驀地!
牢房內的空間忽而一陣波動。
姒無憂心中一動,立刻抬眸掃去,卻見一位頭戴玉冠,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正自空間漣漪中邁步而出,姿態行雲流水,氣度瀟灑非凡。
他的五官單獨一個拎出來或許不算完美,合起來卻給人一種恰如其分,無比合適的感覺,步履間風度翩翩,溫潤如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飄渺靈韻。
明明只是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卻愣是穿出了一股貴不可言的味道。
不必說,這青年男子自然便是王守哲了。
“什麼人?”姒無憂臉色一驚,急忙起身怒喝。
豈料。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旁邊便傳來了另一道更加暴怒的聲音:“大膽狂徒!”
“錚!”
一聲劍鳴聲響起,一柄仙氣盎然的寶劍驀然穿梭而來,橫在了兩人之間,劍身嗡鳴間發出了冷冽的斥責聲:“低賤狂徒,還不快快退開,若敢衝撞我家守哲公子,我霓月定當一劍斬殺了你。”
氣勢全開之下,仙劍霓月通身都散發著磅礴而鋒銳的劍意,濃郁的法則之力縈繞在它身周,震盪得整個監牢內的空間都隱隱震顫起來。
,!
這,這是一把仙劍?
姒無憂被震懾得倒退了幾步,一時間卻根本顧不上自己,反而是死死盯著仙劍霓月,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震驚,又是疑慮和不安。
哪怕是在聖族之中,仙器也不是什麼等閒之物,至少不是每個真仙境都能弄到仙器。尤其是一些勢單力薄的真仙境,多半還在用半仙器,甚至是用略好些的道器也正常。
不過姒無憂倒是沒有這樣的煩惱,等他到了真仙境,姒氏必然會分配給他一把仙器。
但那也是真仙境以後的事情,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家族是斷然不可能賜予他仙器傍身的。
“閣下是?”
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姒無憂飛快地按捺下了憤怒情緒,從床上翻身而下,朝著王守哲拱手一禮。
他的心中已然有些警惕不安了起來。
王守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