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敢放話說讓那幫稅務官隨便查的底氣所在。
王守哲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王氏的發展著想,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同時,也是在給王氏的小輩們立榜樣。
畢竟,如果長輩們自己先帶了個不好的頭,隨意踐踏國家法度,踐踏規則,那他們又有什麼底氣去讓小輩們遵守規則?
王守哲一直以來下大力氣整頓族學,希望培養出的是一群敢於為了心中理想而努力上進,奮力拼搏的社會精英,可不是一群藐視法律,藐視規則的社會蛀蟲。
這些細節,王守勇也是清楚的,並且也非常認同,此刻侃侃而談,自然也是底氣十足。
“守哲家主到底是守哲家主,這份眼光格局,確非常人能及。”蔣玉松感慨地笑了笑,“難怪王氏的孩子們一個個都表現得如此出眾,精氣神看起來都不一樣。”
原本王守哲不在,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點不踏實,如今見王守勇做起事情來也是沉穩有度,遊刃有餘,心裡倒是踏實了不少。
果然,王守哲身邊的這些兄弟也不簡單,個個都不能小覷。
“蔣大哥,如今魚兒已經入網,餌料也已經就位,接下來,就看您的了。”閒聊過幾句,王守勇的表情也鄭重了起來。
聞言,蔣玉松的表情也鄭重了起來,放下茶盞,認真道:“守勇兄弟放心,一切都在按計劃執行。這次,保管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
長寧渡口。
星夜降臨,渡口上依舊是一派忙忙碌碌。一盞盞熒石靈燈被懸掛在渡口山房,照得整個長寧渡口猶若白晝。
沒辦法,這渡口的吞吐量太大了,而新安鎮、平安鎮等地,對於資源的消耗也太大了。
老少稅務官這一次回來,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們購買了足足一車王氏的土特產,一些中低檔的玻璃製品,普通的王氏紙張,甚至還有一些品級普通的糧種,以及價格較低,但是質量還不錯的各種農具。
這些運到那些錢氏觸及不到的“下沉市場”,能賺取的利潤可不低,除了需要辛苦奔波之外沒毛病。他們若是不帶走點貨物,才叫不打自招。
因為沒有哪個行腳商,會不喜歡王氏那些針對下沉市場的便宜貨品。
師徒兩個很順利地就透過關卡,進入了長寧衛範圍。長寧衛範圍雖然也有水泥路,但終究要比平安鎮差許多,有些坑坑窪窪處,修繕也不及時。
並且,路上的“路燈”也變得愈發稀少和昏暗起來。
“讓開讓開~”
正當師徒倆架著馬車徐徐前進時,另一個方向,忽然有數輛由數匹北地挽馬拉著的馬車,從渡口不遠處的倉儲中運出,穿過三岔口,往長寧衛西面而去。
稅務官師徒兩個急忙拉停了馬車,險些在這三岔口與對方撞上。
等那些北地挽馬馬車走遠後,年輕稅務官才“呸”了一聲:“都是些什麼人嘛,大半夜的跑那麼快,撞到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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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對勁。”老稅務官皺著眉頭說。
“老師,哪有什麼不對勁?”
“你可別忘記,你老師可號稱‘查稅神眼’。我在邊關幹了數十年,任何馬車貨物若是有問題,一眼就能覺察出不對勁。”老稅務官說道,“那些馬車裝載的貨物量看似很少,可貨卻極重,車轅車架都是特殊加固過的。”
“那就是裝的鐵錠,銅錠或是其他金屬。”年輕稅務官說道,“老師,這是長寧衛,對金屬錠想來需求很大,大半夜拉貨不稀奇。還有,老師您的查稅神眼,折戟在平安鎮了。”
老稅務官白了拆他臺的徒弟一眼,卻還是敏銳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金屬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