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再落魄,培養出一個這種級別的接班人,咬咬牙還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那王守約,他年齡不過比王守業大兩三歲,如今已經是煉氣境七層巔峰了,自覺有機會在三十歲時便能衝刺靈臺境。
略顯驕傲的心態下,與王守業這平安王氏嫡脈接班人一比,那王守業也就有些“平平無奇”了。
恰在此時。
一艘貨船正在緩緩靠岸,上面滿載著燻魚,鹹魚等物資。那滿滿的一船魚獲,顯然價值不菲。
那貨船的頭目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精瘦青年,他一見到王守業,便驚喜道:“少爺你回平安了?這大過年的竟也沒有回來。海爺知道了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
“原來是狗蛋大哥。”王守業遠遠地喊道,“我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倒是好久沒見他了。”王狗蛋是王氏旁系,自小跟著他父親混。
“海爺可精神了。”王狗蛋笑哈哈地說著,“最近兩個月,盯上了一頭入侵咱們家水域的三階水生兇獸,說是要給少爺抓來補補身體。”
王守業不禁莞而一笑:“父親最愛捕魚了,這愛好恐怕丟不下了。”如今他父親王定海,已經是負責所有的捕魚船隊,早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了。
兩人邊說著話,渡船便緩緩駛出了碼頭,漸漸地駛向了江中央。
此番對話,讓那王守約不由皺眉。
父親捕魚?莫非平安王氏已落魄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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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嫡脈家主,還要下河捕魚不成?
而且還盯上三階水生兇獸!這大話吹得未免有點過了。
三階水生兇獸是何等厲害,比起同級別的陸生兇獸更為難纏,一個弄不好,便是個船毀人亡的局面。
誰都知道,哪怕是兩三個靈臺老祖,也不敢對三階水生兇獸隨意出手。
王守約心中思量不已,心中不免對平安王氏小瞧了幾分。
此後無話。
渡船一路穿江而過,終於抵達了平安鎮的定蒲渡口。
“咦?”
這平安王氏的渡口,顯然和長寧官渡遠不一樣。不,確切的說,那是天壤之別。
長寧官渡破落而殘舊,很符合王守約對鄉下渡口的想象。但是這定蒲渡口,卻儼然超出了他的眼界。
到處都是高大的木質建築物,既整齊而乾淨,且看上去有些宏偉壯觀。
守候渡船人,下船的人都是井井有條,涇渭分明,不再像長寧官渡那邊亂哄哄一通亂擠。
如此井然有序的模樣,哪怕是在隴左郡內都十分罕見,哪裡還有半點鄉下的氣質?
老者和王守約都是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三爺爺,你以前來過吧?”王守約低聲問道。
“二十幾年前來過一次。”老者也是一臉納悶。
二十幾年前,這定蒲渡口還是那麼的荒涼,怎麼一轉眼功夫就變得如此繁華起來?
就像是一個繁華的小城鎮一般。
他們摸不清狀況,邊的人群逐漸下船,並弄明白了進平安鎮還要登記。
聽著一些人你言我一句,真讓他們感覺這不是進平安鎮,嚴格的好似進郡守府一般。
正在此時,拿有王氏子弟身份令牌的王守業,率先出了安檢口。
只見一位更為年輕的勁裝小夥子,早已經守在了安檢口,一見到王守業,他便上前興奮地行禮道:“七叔,早前接到你的信,我老早便在此守候了。你怎會來的如此之晚,莫非又被那些仰慕你的小姐們纏住了?”
那小夥子年僅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十分高大健壯,渾身都是腱子肉,壯的就像是一隻小牛犢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