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衣著華貴而充滿喜慶味道,他雙手攏在袖子裡,目光威嚴地橫掃全場:“我適才囑咐的,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柳氏一眾未婚而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們,中氣十足地喊道。
“我們的口號是……”
“姐夫姐夫,我姐老大。”“家主家主,莫呈威風。”“大事小事,老婆作主。”“若敢不服,問問舅姨。”
聲音嘹亮,氣勢威猛,震得空氣都隱隱顫抖。
“喲,遠睿啊,你這弄得挺熱鬧的啊。”這時,王守哲和一眾年輕兄弟們走進了中庭,一見到這架勢,當然明白進入到了迎親的下一個環節了。
柳遠睿也是滿面堆笑著迎了上來,斯斯文文地拱手行禮:“姐夫,你可算來了。遠睿在此,可是恭候多時了。”
王守哲一瞅那些烏泱泱一片的年輕兩代人,從八九歲到十七八歲的都有,個個都露出了“虎狼之姿”對他虎視眈眈,頓即也是有些頭皮發麻,略有心虛道:“遠睿啊,你我相交多時,彼此感情猶若親生兄弟一般。你姐夫的人品呢,你也瞭解。這些過場的陳規陋習,不如就免了吧。”
柳遠睿還沒說話呢。
一旁的姐夫陳方傑卻笑著說:“守哲,我記得兩個月前,我去你家迎親時。也與你說過同樣的話,你當時是怎麼答我的?”
“呃……好吧。”王守哲無奈而老實地說道,“我當時說。這大婚嘛,人生就此一回,總得辦的熱熱鬧鬧的,多點儀式感,老了之後可以多點回憶。”
“承蒙守哲照拂,你姐夫我的回憶畢生難忘,永鐫於心。”陳方傑說著說著,便忍不住眼眶有些溼潤,在他迎親時候的這一環節,守哲他,他太,太……
迄今想起,都忍不住要落淚,娶老婆真不容易啊。
“姐夫啊,你這次搶著要來幫忙迎親。”王守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當真是天道好輪迴。”
“哪裡哪裡。”陳方傑和王守哲待久了,倒是訓練得臉皮厚了許多,“愚兄也就是想,堅決不能讓守哲的大婚留下遺憾。”
柳遠睿也是笑眯眯地說道:“姐夫的話,總是那麼地令遠睿心生深省。既如此,那咱們就不浪費姐夫寶貴的迎親時間了,抓緊開始儀式感吧。”
“遠睿啊,你可是個讀書人,要斯文。”王守哲也情知躲不過這一關了,便拱著手,順便威脅了一句,“你今年也十六歲了,這遲早要娶親的。”
“自然自然,我是讀書人,又與姐夫情同手足,斷然不會為難姐夫的。”柳遠睿彬彬有禮地行了個禮,隨後說道,“姐夫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王守哲深吸一口氣,擺正一下姿態。
“咳咳!”柳遠睿一下子精神抖擻了起來,侃侃而談道,“咱們玄武世家最重要的是一個‘武’字。若沒有武力怎麼保護家人?姐夫,我說的有道理吧?”柳遠睿笑眯眯地看著王守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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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王守哲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
“不過呢,今日姐夫姐姐大婚喜慶之日,不宜舞刀弄槍。不如這樣。姐夫,您今天展現一下力量,就算過關了。”柳遠睿客客氣氣的說道。
“這麼簡單?”
王守哲狐疑了起來。
“就這麼簡單。”柳遠睿笑著點了點頭,“您可是我親姐夫,我這個當小舅子的,怎麼會故意為難你呢?”
說著,他抬起雙手,輕輕擊了下掌心。
驀然。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旁邊的走廊後傳來:“遠睿我來了。”
話音落下,一陣“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隨之響起。
只見一個肩膀上扛著大石球的九尺巨漢,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