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站在走廊裡只能依稀聽到門內傳來一陣陣模糊的吆喝聲,鬨笑聲,太具體的說話聲卻是聽不清的。
包間的等級也不盡相同,有起步一百乾金的“人”字號包間,也有起步一千乾金的“天”字號包間,用以滿足不同等級顧客的需求。
這兩三個月來,王宗衛都是在“人”字號包間玩,陸陸續續的竟然贏了一兩千乾金。
“這一次在‘地’字號包間玩。”王宗衛說道,“之前也贏了你們賭坊不少錢,若是今天運氣不好,輸便輸光了。”
話雖如此,可他的眼神之中卻掠過一絲貪婪之色。
顯然,他對自己最近的氣運十分有信心。
“宗衛少爺果然豪氣。”
丁有德巴不得他賭大一點,自然是和一眾親隨使勁吹捧起來。
說話間,一行人就走進了“地”字號包間。
比起走廊,包間裡的裝修要更豪華一些,不僅地毯的工藝更加複雜精美,擺設用的古董字畫也更上檔次。佈置這一個包間,光這些古董字畫,花費恐怕就不下於一兩千乾金。
靠牆的高几上擺著一尊赤銅香爐,燃著燻人的酥香,搞得包間裡煙氣嫋嫋,透著股神秘惑人的味道,讓人腎上腺素激增。
“地”字號包廂的每個賭客都有漂亮的侍女相隨侍奉,連賭桌前的荷官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大美人兒,非但動作麻利,技藝精湛,模樣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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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時間還早,地字號房間中除了侍女荷官之外,別無他人。這也是難怪,地字號房間輸贏動輒數百上千乾金,可不是每日都有豪客光臨的。
王宗衛眼神大亮,看著美豔侍女和荷官連眼睛都眯了起來,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
“宗衛少爺可還滿意?”
丁有德滿面堆笑的眼神中,不經意間掠過了一絲輕蔑。
“好!先給我兌換五百乾金籌碼。”
王宗衛興致盎然地掏出了一堆金票。
兩位漂亮侍女一左一右將他攙扶到了賭桌旁,並貼心的給他換了籌碼,砌上了一壺靈茶。
王宗衛手握籌碼,當即就兩眼放光地加入了賭局之中。
“你們兩個陪好宗衛少爺。”丁有德囑咐了一句後,便笑眯眯地告辭,“我便不打擾宗衛少爺贏錢了。”
他也知道賭徒一旦進入狀態,可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
果不其然,王宗衛揮了揮手,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離開了地字號包間後,丁有德揮手示意親隨守在門口,便徑直去了三樓。
三樓。
一間戒備森嚴的房間之內,一位外表只有四五十歲的中年華服男子,正躺在舒適的太師椅中抽著葉子菸,時不時地吞雲吐霧一番。
他麵皮有些蠟黃,一副好似被掏空了身體般的模樣。
他身旁還有兩位妖嬈的美豔女子,正恭順地服侍著他。
“黃大掌櫃。”丁有德小心翼翼地稟報,“那個王宗衛又來賭坊了。顯然是前些時候咱們放水,讓他嚐到了甜頭。不過,他這次進了‘地’字號包間,想必想贏一波大的。如何處置,還請黃大掌櫃示下?”
黃大掌櫃眼睛半閉半合,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既然他送上門來,那便收網咖。”
“是,大掌櫃。”
丁有德應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殘忍之色。
王宗衛啊,王宗衛,你還真以為自己氣運蓋天。
丁有德暗自冷笑不已。
老子奉承了你將近三個月,是時候讓你連本帶利都還回來了。
與此同時。
地字號包間內,王宗衛的手氣不錯,不多會兒便贏了上百枚乾金的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