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碼頭的歷史幾乎和百島衛一樣長,碼頭入口的牌樓上有些地方的朱漆已經剝落,匾額上的題字也已經隱約有些褪色,就連港口碼頭上的青石磚都已經有了斑駁的痕跡。
然而,時至今日,它依舊繁華如昔。
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車流不斷從牌樓下穿過,整個港口中都充斥著商戶的叫賣聲,買主討價還價的聲音,以及裝船勞工的吆喝聲,喧囂而繁華。
高大的海船停泊在深水港中,滿載著一船又一船的貨物,以及從大海中打撈捕獵回來的海產品。時不時有臭魚爛蝦被人從海船上挑揀出來,丟回海里。
在刺目的陽光灼烤下,在溼潤的海風吹拂下,整個碼頭上都浮動著一股潮溼腥鹹的氣息。
這是屬於大海的味道。
碼頭的東南角,一艘大型海船正靜靜停泊在深水港碼頭上,船頭上插著一面醒目的旗幟,上面用防水顏料畫了個醒目的標誌。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一艘東港陳氏的大型商船。
王氏年輕一代的俊彥王宗昌,正在指揮著兩名家將和十多位家丁,將採購而來的一些珍貴藥材,以及一些海中的靈寶珍珠等運上船隻。
“王虎兄,那一大箱子東西小心點。”王宗昌提醒一個正往船上搬箱子的家將,“那些都是海味零嘴,以及小魚乾兒,一會兒都放在我客房吧,我怕船上那些老鼠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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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出差百島衛,他自然是自掏腰包買了些零嘴,準備回去後分給弟弟妹妹,以及一些年幼的長輩們一些,剩下的找機會託人送到紫府學宮去,給他姐姐王璃慈解解饞兒。
他姐姐王璃慈雖然是個吃貨,可終究還是有一番大姐頭風範,對年幼的弟弟妹妹們都非常好。
“二小少爺,您放心。”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家將王虎,笑道,“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打包得嚴嚴實實的,既不會受潮也不會被偷吃。而且我也會幫你看著小豹子,不讓他偷吃。”
這位王府乃是老家將王忠之子,從小就受到家族的培養,十六歲開始便在家族做事,如今已服役九年了,算是王氏的嫡系家將,在家族序列中地位不低。
因為家族中的資源逐漸增多,他的父親王忠也有補貼,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煉氣境六層,比起他的父親當年還強上不少。
甚至比當年的劉氏直脈優秀族人劉永州,都要厲害一些。
“哥。”十六七歲剛剛加入家將序列的王豹臉一黑,說道,“二小少爺已經勻給了我不少,我哪裡會去偷吃?”
這小夥長得十分精神,乃是家將王忠次子。因為從小資質達到下品丙等,又適逢趕上家族序列之路開啟,從小得到了最優質的培養,如今已經是煉氣境五層,超越了他父親三十五歲時,未來的潛力不可限量。
王氏現在有錢了,對於這些嫡系家將培養也是不遺餘力。
就在王氏眾人將貨品裝船登船之時。
一輛破舊的馬車到了碼頭上,從裡面下來了幾位行腳商打扮的人。
他們一看就是老行腳商了,隨身攜帶的貨物不少,還得請碼頭上的苦力幫忙裝船。
其中一位年輕的行腳商,彷彿有些緊張,眼神略有些閃爍。
旁邊的禿頂行腳商拍了拍他肩膀,低聲道:“小鄭,穩住。這一次長老受傷,這麼要緊的護送任務才落到我們頭上。但這可是肥差,只要成功完成任務,公子定了少不了我們的封賞。”
“李大哥。”年輕行腳商低聲道,“我聽說那件東西,好像可以……”
禿頂男聞言神色一緊,低聲斥道:“慎言!外面人多口雜,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
隨後,他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