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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日子之後。
長寧衛,衛城周郊。
這裡有著數量眾多的成熟農莊,別院等等。
大部分長寧衛的世家,都會在衛城內外接辦一些農莊和別院,即可以作為產業使用,也算是一種固定類投資,用以擴充家族底蘊。
倘若家族家族急需用錢時,這些投資類產業即可以出售,也可以用來抵押籌資,度過難關。
大名鼎鼎的隴左錢氏,資產底蘊極其渾厚。
單單是在長寧衛這一片地方,就擁有數量不菲的固定類資產。其中,就有一處巨大的莊園,名為“聚財莊”。
這“聚財莊”,也正是錢氏商行在長寧衛最大的一處產業。
聚財莊佔地極廣,不僅是錢氏商行在長寧衛的別院之一,更承擔著物流倉儲功能。它本身,便是一個巨型倉庫。
想當初,王守哲與錢學安聯手坑了錢氏一筆糧食,便是從聚財莊運走的。
那一筆資金,也恰恰成為了王守哲發家致富的本錢,直至迄今王守哲都感懷當初。
隴左錢氏的底蘊之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而他們在整個隴左郡,甚至是郡外一些衛城,都有著類似的大型倉儲庫房,再加上他們龐大的陸地運輸隊伍,構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的貿易網路。這些,才是隴左錢氏作為一個巨無霸商行的真正底蘊所在。
這一日。
聚財莊內,夥計們正一如既往地幹著活。
錢氏傳承那麼多年,早已有了一套成熟的內部體系,所有人都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地忙碌著。
兩名商行管事,則是日常清點盤查著庫房。
碰面時,見四下無人,兩人不由小聲議論起來。
“老張啊~”劉管事低聲感慨道,“最咱們長寧分行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之前二十三公子一來,就弄得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結果他前腳剛走,十四公子又來了……哎~你說這惶惶不安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要說最倒黴的,還是大掌櫃。”張管事無奈道,“大掌櫃花費了二十年光景才將分行經營的蒸蒸日上,之後更是統管南六衛所有分行。可十四公子一來,就動用家主令將他攆走,著實令人心寒。現在十四公子一走,家族又請他回來收拾爛攤子……哎~大掌櫃要不是庶子出身,哪至於被人如此……”
“咳咳!”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背後就傳來了一聲刻意加重的咳嗽聲。
一個胖胖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警告道:“老張,老劉。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兩位慎言。”
這人,正是前不久才剛剛被緊急召回的錢學安。
“大掌櫃。”兩位管事嚇了一跳,急忙拱手行禮,“我們就是隨口嘮叨幾句,替您抱不平。”
“我早已不是大掌櫃,只是回來臨時代管一番。你們勿要多嘴多舌,做好自己本分之事。”錢學安一臉威嚴地說道,“十四公子不日即將抵達,到時自會收拾眼下這個攤子,你們莫要給他留下不好印象。”
“喏。”
兩位管事低頭領命。
儘管內心忿忿不平,可他們終究只是小人物,根本左右不了任何局勢變化。
一番忙碌之下,時間過得很快。
中午時分。
天空中忽然有一道鶴唳聲響起。
聚財莊內眾人仰頭看去,就見一架朱頂仙鶴拉著的飛輦,正從高空中盤旋而下。
天高雲淡,日頭正好。
巨大的朱頂仙鶴振翅而飛,姿態翩然,飛輦的轎廂也在陽光下折射出了道道流光,端的是華麗又貴氣。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飛輦與學宮中的飛輦不同,這架飛輦的